噗嗤!
污血混著糞水濺出。
“精忠陛下,萬死不辭!”
他發出一聲嘶啞的吶喊,隨即毫不猶豫地反手將匕首劃過自己的咽喉!
血光迸現!
這一切發生得太快,太突然了,等到眾人反應過來,冒牌衛奇技已經氣絕身亡,與那具被他補刀的追風倒在了一起。
章程南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,他呆呆地看著脖頸處還在汩汩冒血的追風,雙腿一軟,直接癱坐在地,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,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和絕望:“完了……我章家……徹底完了……”
他最后的希望,隨著那刺入追風脖頸的一刀,徹底破滅。
空氣中,只剩下令人作嘔的惡臭,和章家高層的一片絕望。
京城,御書房之中。
批閱奏折的朱思勃,緩緩放下筆,靜靜聽著汪滕念的情報,臉上露出一絲一切盡在掌握的微笑。
朱思勃對著下首的汪滕,以及幾位心腹幕僚悠然道:“雖然幾經波折,但最后好在成功殺死了追風,還在章程南的面前,這一下衛淵不想打章家也要打了!"
“你們這就去聯系其他門閥世家,讓他們每家都出點力,盡快把章家的后路封死,讓章家成為堅定衛家軍實力的最佳試金石。”
“衛淵啊衛淵,擁兵百萬,君臨天下……好大的聲勢,好毒的捧殺,最可怕的是,這些都是真的,他衛淵想要坐山觀虎斗,置身于事外,本相又怎會讓他如愿以償呢?”
朱思勃站起身,踱步到窗前,望著東北方向。
“本相好奇,衛淵會如何應對?百般辯解?徒顯心虛?按兵不動?坐實其罪?上表自陳?可誰會信?”
熱河偏僻的小城,醫館后院。
呂存孝帶領上百名督天衛以及衛奇技的高手趕到。
“追風!兄弟!”
呂存孝急急忙忙地沖過去,一腳踢開冒牌衛奇技的尸體,也不在乎惡臭誤會,一把抱住斷了氣的追風。
“對不起兄弟,是我老呂來晚了,哪怕接到消息后,立即馬不停蹄地趕來,可還是晚到了一步,兄弟……”
咳…咳……
“老呂,你是傻逼嗎?難道沒摸到這尸體沒有蛋?這他媽怎么可能是老子!”
就在這時,追風虛弱的聲音響起。
所有人震驚地循聲望去,只見上半身滿是污垢,趴在地上,胸口插著匕首的馮公公口里發出追風的聲音,隨即艱難地坐起來,看向督天衛的方向。
“都他媽愣著干啥了,老子是你們的副統領,快點扶我起來!”
“啊?”
“嗯?”
“昂?”
在場無論是章家之人,還是衛奇技,一個個全部瞠目結舌,震驚地看向追風。
“怎…怎么這個是你?”
“是啊,那胸口的匕首……”
追風指著胸口:“渾身污穢,拔出來的話,這些污穢之物就會進入傷口了,但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,這是被我砸斷的半截匕首,這個位置正好卡在肋骨上,表面上看不出來,但實際上只是卡在了骨頭上,并沒有傷及內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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