韻嬪下意識輕輕撫上了他的眉頭,暗自嘆了口氣。
    怪不得會有那么多女子愛上深情的帝王,果真是個風流坯子呢。
    她將蕭澤輕輕挪到了枕頭上躺著,自己倒是不困了。
    每次蕭澤都不是很溫柔,更不會顧及她的感受。
    事后也冷漠,她只能自己去凈房清洗,近身服侍的婢女桃夭被她動刑打得見不了人,自然不能在皇上面前晃悠。
    其余的宮女用起來也笨手笨腳的,她真的是羨慕寧妃身邊有那么多能干的奴才,她怎么就沒有呢?
    韻嬪一時間心煩意亂,躺進了浴桶里,瞧著身邊服侍的人也不順眼。
    “滾出去!”
    “是!”服侍的兩個宮女忙退了出去。
    韻嬪泡進了溫熱的水里,頓時渾身都舒暢不了少。
    突然一股腥甜的氣味漸漸從浴桶深處浮了上來。
    韻嬪眉頭一皺,隨即看向了水面,發現一張冒著血的狗皮竟然浮出了水面。
    那一瞬間,韻嬪腦子里幾乎炸開了似的,頭皮發麻。
    “啊!”韻嬪尖叫了一聲,登時嚇暈了過去。
    外間聽到聲音的雙喜急匆匆趕了進去,卻發現韻嬪不在床榻上,只有蕭澤睡在了榻上。
    他看著熟睡的蕭澤,頓時覺得心底發麻。
    韻嬪這一聲尖叫便是整座寢宮的人都聽見了,皇上怎么感覺無動于衷的樣子?
    “皇上!皇上?”雙喜抬起手小心翼翼去推蕭澤,觸及蕭澤的身體,竟是燙得厲害。
    “皇上?”雙喜嚇得一個機靈,高聲喊道:“快!傳太醫!快傳太醫!”
    “皇上發燒了!”
    一時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,一個個手忙腳亂,哪里還顧得上暈過去的韻嬪。
    不一會兒,蕭澤被雙喜送回到養心殿,錢太醫和張太醫雙雙趕去了養心殿診治。
    這一出子可是鬧大了去。
    蕭澤身為盛年帝王,又是武功高強,常年練武,吃喝上也很節制從來不會暴飲暴食。
    唯獨韻嬪這些日子癡纏著景豐帝,景豐帝在那方面幾乎沒有克制。
    這么一個人,突然一夜之間病倒了,整座后宮震動。
    榕寧是在半夜被小成子喊醒的,她簡單梳洗后便帶著綠蕊來到了養心殿。
    王皇后和陳太后,蕭妃,梅妃等嬪妃具是已經到了養心殿。
    幾位妃子走進了內堂,其余低品級的嬪妃齊刷刷跪在了養心殿外面。
    純妃比榕寧來得還遲了一些,只是榕寧瞧著她眼底的喜色過分突出,不得不眼神警示。
    純妃這才換上了悲戚之色,低著頭跟著榕寧走了進去。
    蕭澤此番躺在床上,看樣子被錢太醫和張太醫下了針,喂了藥。
    他悠悠轉醒,臉色卻蒼白如紙,神色陰沉。
    王皇后死死盯著跪在地上的韻嬪,韻嬪剛剛被人弄醒,浴桶里的狗皮也不翼而飛。
    她甚至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幻覺,更可怕的不是這個,而是皇上竟然在她的臨華宮病倒了。
    王皇后咬著牙道:“好一個魅惑君王的妖婦!來人!拿下!”
    “皇后!”陳太后緩緩站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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