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通知暗哨守住后門,故意放出空隙,引他們進來。”李恪低聲吩咐,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,“既然來了,就別想走了。”
張猛領命而去,驛站內很快恢復了平靜,只有蟬鳴聲依舊聒噪,掩蓋著暗處的刀光劍影。李恪重新坐下,指尖在賬冊上輕輕敲擊,心中卻在飛速盤算。周顯狗急跳墻,說明他們的調查已經觸碰到了核心利益,這既是危險,也是機會。
只要抓住滅口的人,就能順藤摸瓜,將安州的貪腐網絡徹底揭開,到時候就算長安來人,也難以掩蓋鐵證如山的事實。
就在這時,趙德才被押了進來。縣令的官袍早已被汗水浸透,頭發散亂,往日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,只剩下瑟瑟發抖的恐懼。他一進門就“撲通”跪倒在地,膝蓋撞在青磚上發出沉悶的響聲。
“王爺饒命!王爺饒命啊!”趙德才連連磕頭,額頭很快滲出血跡,“都是周顯逼我的!是他讓我抬高鹽價,讓我倒賣私鹽的!我只是個跑腿的!”
李恪看著他丑態畢露的模樣,心中沒有絲毫波瀾。這種人平日里作威作福,將百姓踩在腳下,如今大禍臨頭卻只會攀咬他人,毫無擔當可。
“本王問你,”李恪的聲音平靜卻帶著威嚴,“你每月給周顯送多少銀子?平陽的鹽稅到底被貪墨了多少?”
趙德才的眼神閃爍不定,嘴唇哆嗦著不敢回答。他知道這些話一旦說出口,就徹底沒有回頭路了,周顯在長安的靠山絕不會放過他。
“怎么?不敢說?”李恪冷笑一聲,將掌柜的供詞扔到他面前,“你的人都招了,你以為還能瞞多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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