囅一炷香時間不到,除了首輔宴居外的閣老,以及兵部尚書匆匆趕到紫宸殿。
當聽完昭寧帝簡要敘述完后,柳拱心念惦念著盧璘的安危,率先開口。
“陛下!長生殿竟如此猖狂!”
“必須立刻調遣西北駐軍,馳援涼州!”
一旁的兵部尚書卻搖頭。
“遠水救不了近火。從調兵到大軍開拔,再到抵達涼州,最快也要五六日。三日時間,根本來不及!”
昭寧帝沉吟片刻,開口問道。
“圣院那邊,最近可有大儒在京?”
柳拱聞一愣,眼前一亮,連忙開口:
“回陛下,圣院五大儒之一的‘墨守’大儒,恰好正在京中述職!”
“墨大儒專精兵家戰陣之道,一身修為深不可測,早在十年前便已踏入大儒境后期。若由他老人家出手,枯骨老人,絕非對手!”
“好!”
昭寧帝當即拍板。
“即刻傳旨,召墨守,入宮覲見!”
……
皇宮深處,一間偏殿內。
墨守在聽完昭寧帝的全盤托出后,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。
“陛下竟為一個五品官,便要老夫星夜馳援?”
難不成是自己閉關太久了,大夏的五品官什么時候這么值錢了?
縱然有些才華,也遠不值得如此興師動眾。
昭寧帝早料到墨守會有此一問,將盧璘自科舉以來的種種事跡一一道來。
“盧璘和別人不同,乃我大夏朝六百年首例六首狀元....”
“……其《御敵安邦策》與《大夏國運策》,皆是經世濟國之文,墨大儒想必也曾聽聞。”
墨守聞,這才點頭。
“原來是他!”
“此子文章,老夫在觀心閣早已拜讀,字字珠璣。尤其是那篇《國運策》,便是老夫也自愧不如。沒想到,竟被陛下派往西北練兵....”
昭寧帝聞,心中稍定。
但也沒有解釋派盧璘遠赴西北的內情。
墨守捋了捋長須,對著昭寧帝一拱手。
“既然是為這等國之棟梁,老夫義不容辭!”
“陛下放心,兩日之內,老夫必到涼州!”
昭寧帝點頭,鄭重叮囑道:“大儒此去,務必小心。長生殿行事詭異,噬文骨鐘更是上古邪物,不可大意。”
墨守聞,自信一笑。
“區區妖人,不足為懼!”
...........
另一半,新軍營地去往都督府的官道上。
“三日之后,陛下將有圣旨抵達新軍營地。”
“宣旨之人,身份貴重,恐是大儒親至。”
策馬前行的荀才回想著盧璘臨走前的交代,總覺得哪里不對,可又想不明白。
肅王府,議事廳內。
肅王高坐主位,孫文海等一眾心腹幕僚分列左右,一個個臉色輕松,討論著新軍任職的事情。
“王爺,那盧璘也不過如此,以荀探花的手段,想必再過不久新軍就能成為咱們都督府另一支精銳了。”
“理應如此,荀家麒麟兒豈是浪得虛名!”
話音未落。
荀才風塵仆仆的進門。
廳內瞬間安靜。
肅王看著妻弟神色凝重的模樣,眉頭微皺,這才第一天,荀才這般樣子,難不成出問題了?
還沒等肅王多想,荀才快步沖到近前。
“王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