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獄丞的事,就是我們自家的事。必須拿出十二分的用心去辦此事。告訴上面,就說陳獄丞正在詔獄等著,莫要怠慢了。”
試百戶領命而去,恨不得化身千里馬,速度飛快。
楊百戶則陪著陳觀樓喝茶
“陳獄丞此次過來,為公還是私?”
“你說呢?”
“說的也是。如此拙劣的陷害,連我都看的明白,偏偏朝堂諸公卻睜眼說瞎話,非要說是侯府殺了牛御史。侯府殺牛御史,除了泄憤,能有什么好處。相反,成為眾矢之的,朝堂有借口針對侯府,得不償失嘛!”
“楊百戶高見。”陳觀樓豎起大拇指,真心夸贊。
“淺見淺見!”楊百戶一邊謙虛,一邊得意的笑。
陳觀樓順著話題說道:“被人逼到了墻角,可把侯府急得。不知哪個遭瘟的想出這種惡毒的算計,拿牛御史祭天,就為了算計侯府。我畢竟姓陳,侯府這么大的困難,我責無旁貸,肯定要出一份力。這不,今兒就來叨擾一二,讓六扇門的兄弟還有仵作幫忙看看尸體,做到心頭有數。”
“理解理解!”楊百戶連連點頭,“侯府沒有明確的目標人物嗎?”他有些好奇地問道。
陳觀樓連連搖頭,“朝堂上針對侯府的朝臣太多了,都眼紅侯爺,都想著取而代之。”
“都是一群貪心的。也不看看自已幾斤幾兩,就想取而代之平江侯。他們會打仗嗎,懂怎么打仗嗎?朝廷就是被這幫貪婪之輩給敗壞了。”
“慎!”陳觀樓噓了一聲,“楊兄所皆是肺腑之,我深感佩服!”
楊百戶今兒想裝蒜裝的很到位,很爽,內心十分雀躍,表情十二分得意。
“多謝陳兄提醒。我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直口快,口無遮攔。否則,也不會十年如一日在詔獄辦差。”
“楊兄乃是耿直之人,我就喜歡跟耿直之人交朋友。他們不理解你,我理解你。來,以茶代酒,喝一杯!”陳觀樓率先舉起茶杯,兩人碰了碰,都很克制的抿了一口。
果然都是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的主。
全都不耿直。
腦子里的彎彎繞繞,就跟九曲十八彎的腸子似的。
派出去的試百戶回來了,一同來的還有錦衣衛指揮同知許大人。
“陳獄丞帶六扇門番子,想要查驗牛御史的尸體,可有刑部公文?”
“并無!此乃我私下所為。”陳觀樓大方坦誠。這事瞞不了人,拿不出公文就是拿不出,總不能讓他仿制一份公文。
許大人蹙眉,“此舉不合規矩!”
“所以才講人情。你們錦衣衛欠我的人情可不少,你們老大蕭大人也欠著我的人情。還請許大人行個方便。”陳觀樓含笑道。
楊百戶很緊張。
他擔心許大人不答應,姓陳的就要當場翻臉。別人有沒有欠人情他不知道,詔獄可是正兒八經欠著陳獄丞的人情。
他要是不幫忙,說不定就要被秋后算賬。
“牛御史的死,事關侯府,陳獄丞也是關心則亂。大人,不如就行個方便。”
“可以!不過本官要全程監督,以防你們禍害尸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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