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底是已經做了打仗的準備。
但怎么打這一仗就很有講究了。
剛才羽洗墨已經透露出來四部加起來有三萬來人,一旦正面打起來,大姜要么據城死守,要么就要用人頭疊勝利。
這種仗,他不想打。
所以他在給對方“做減法”。
先以澄清事實為理由,讓金烏部舍了七八千的方雷部戰士,讓他們離心離德。
到時候不管是他們按照約定把方堃送來,還是一怒之下殺了方堃,他的第一步計劃就算實施成功了。
接下來才是跟金烏部好好聊聊偷襲大姜的事了。
雖說過錯在方堃,但是金烏部偷襲大姜是事實。
人,不能白死!
羽洗墨心情沉重地騎馬背著一壇子酒往東來。
壇子是裝在一個背簍里,里面用茅草墊著。
她心底一直在回想自己從被抓到出來的所見所聞。
渾身金器制作的甲胄——連臉都被金器蓋住,這樣的防御他們的武器從何而破?
更何況金烏部本就不占理,這分明是方雷部的方堃栽贓嫁禍!
“該死的方堃!”羽洗墨心底怒道。
不是方堃,金烏部不會大張旗鼓地從東向西奔行這么長時間。
金角雕也不會損失這么多戰士!
因為現在她心底已經明鏡一樣,金烏部近三百的金角雕戰士,現在滿打滿算還有五十就不錯了!
一路向東,她再也沒有見到金角雕戰士。
顯然,連番遭遇重創,金火已經不敢再讓金角雕戰士出現意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