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風看完郁離的信之后,前一刻還是咧嘴大笑,后一刻就變了氣象,變成了兩眼垂淚了。
原本心底發毛的姜榆魍一下懵了。
他疑惑撓頭:“部,部兄,你這是怎么了?”
木風動情看著姜榆魍,嘆了一聲:“原來如此!”
“什么原來如此?”姜榆魍更加疑惑了。
木風拿著郁離的信晃了晃:“部兄,部兄,你們的大祭司我救了,那一千人口的部落我也不要了!
你們的大祭司我說什么都得救哇!”
木風悄悄抹了抹眼淚,又干嚎了兩聲。
這下姜榆魍神情大動:“怎么回事?”
木風神情悲戚:“我部大祭司說,我大姜原本也是姜水河畔的一支,只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,已經記不清是哪一支了
先前你們的大祭司來找過他,兩人就已經確定了兩部是有淵源的!”
“兩人見過了?”姜榆魍眉頭緊鎖,滿臉疑惑。
“我部的大祭司就是弇孖部的大祭司姜郁離啊!”
“姜郁離?”姜榆魍愈發疑惑了,“大姜大祭司,弇孖部的大祭司,是一個人?弇孖部的姜氏不是在弇孖部被滅的時候死絕了嗎?”
木風喟然長嘆,將姜氏被弇孖部奪了圖騰白澤的事復述了一遍,聽得姜榆魍是怒目圓睜,目眥盡裂。
因為他本就覺得弇孖部的姜氏與魁偉部的姜氏同出一脈,更何況他魁偉部的圖騰先祖“睚眥”就是那種有仇必報的性格。
這也足以影響整個魁偉部對于有仇于他們的人恨之入骨。
聽到木風說完姜氏被奪圖騰這一段,姜榆魍咬牙喝道:“好一個郁離子,好一個姜離子!一個為了族人甘愿就死,一個為了族人忍辱負重!
一支族人忍辱偷生三代人,一支族人屈辱繁衍幾十年!
也只有我姜氏一族才出這樣有骨氣的漢子!”
他死死攥緊拳頭,砸在另外一手掌心:“僅是這件事,就足以說明大祭司姜郁離也是個硬骨頭的漢子,當得起我姜榆魍敬重!”
木風心底感嘆,沒想到這姜榆魍對于“姜氏”的榮辱、骨氣與名聲看得如此重,也如此自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