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瑪邁著輕盈的步伐,走到病床邊,臉上帶著促狹的笑意,微微歪著頭,俏皮地說道:“聽你這口氣,好像不歡迎我哦。”
“不是不是......”蔣凡趕緊擺手,隨即解釋道:“只是想到你可能不方便出現在這里,所以有些驚訝。”
卓瑪調侃道:“現在就一只手活動,我是不是應該叫你一聲‘獨臂大俠’?”
蔣凡自嘲道:“我的綽號夠多,你就別再亂給我取綽號了嘛。你到這里,祁東陽那邊沒啥問題吧。”
“聽說年后,市里又有一次大調整,他害怕影響自己老爹的前途,近段時間都沒再去過麗晶酒店。”卓瑪簡單地解釋了幾句,然后認真看著蔣凡,繼續道:“我這一次過來,既是探望,也是告別。”
蔣凡見卓瑪神色認真中透著一絲決然,不禁一怔:“你要去哪兒?是不是又有人找你麻煩?”
“有你這個‘瘋子’護著,誰還敢找我麻煩?”卓瑪瞧見他緊張的模樣,心頭一暖,笑著打趣了兩句,才正色道,“梅朵勸我重回舞臺,還幫我在北京一家酒吧找了份長期駐唱的機會。”
梅朵那次深夜探望蔣凡以后,再也沒有與蔣凡有過任何聯系,倒是和汪文羽、肖雨欣和郝夢有書信來往,蔣凡刻意回避與她有關的消息,從不找身邊三個女人詢問,梅朵的來信中說了什么。
再聽到她的名字,他心頭泛起一絲熟悉又陌生的滋味,沉默片刻后,才故作平靜地點頭:“你天生就該站在臺上,離開這兒也好......祝你像她一樣飛得更高。有事隨時找我,咱們永遠是朋友。”
卓瑪明白蔣凡情緒忽然低落的原因。她側目瞥了眼坐在門口的張春耕,欲又止。
蔣凡會意,裝在見不得人的樣子,對張春耕神秘兮兮道:“春耕,我與卓瑪聊點私事,你在門外守著,有人來了好提前報信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