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陳家的時候,害死了你爸媽,后來在瞿家,害柏南他爸住院,害我們母子離心,現在到了姜家,姜夫人就出了車禍。”
“這一切災難,都是因你而起。”
“你不聽我的沒關系,我多的是辦法。”
瞿夫人徑直從陳粟身邊走過,抬著下巴走進宴會廳。
陳粟站在原地沒動。
她不知道自已該做什么。
進去阻止?還是進去,等著瞿夫人讓自已出丑?
不管哪一個選擇,陳粟都不想選。
她手不自覺抓緊裙擺,回頭看了眼宴會廳,隨后離開了酒店。
與其說是離開,不如說是落荒而逃。
她在門口打了輛出租車,司機問,“去哪兒?”
陳粟恍惚看著窗外,竟然不知道自已現在應該去哪里。
她只想去個沒人知道的地方。
好好靜一靜。
她告訴了司機一個地址地址,半個小時后,車輛在一家孤兒院門口停下。
這幾年,陳粟給這家孤兒院投了不少錢進去,原本破舊的牌匾,此時此刻已經換成了嶄新的白色。
陳粟跟保安打過招呼后,走了進去。
院子還是小時候的樣子,大銀杏樹此刻已經全部變成了黃色。
一群孩子在院子里玩,滿園都是歡聲笑語。
陳粟曾經在這里生活過一段時間,之前在瞿家的時候,瞿夫人不喜歡她來這種地方,她只能偷偷過來。
瞿柏南偶爾也會跟她一起。
這個地方,幾乎可以說是她和瞿柏南小時候緩解心情唯一的地方。
只有在這里,他們兩個可以做自已。
瞿柏南不用滿足瞿夫人所有的要求,陳粟也不用掛著乖乖女的面具,跟這里的孩子們打成一片。
可惜時過境遷。
曾經的院子還在這里,但是人已經物是人非。
原本在院子里玩游戲的孩子,見到陳粟出現在門口,全都不約而同跑到她面前。
“陳姐姐!”
其中一個小男孩激動的抱住陳粟的大腿,“你都好久沒來了!瞿哥哥呢?他怎么沒跟你一起過來?”
話落,小朋友們一窩蜂把陳粟圍的舉步維艱。
她有些無奈,不知道怎么開口,孤兒院的院長這個時候從屋內走出來。
“粟粟?”
她走過去,“你什么時候來的?”
陳粟微笑,“剛來。”
院長笑了笑,把抱住陳粟大腿的小男孩拽開,“好了,你們陳姐姐難得來一趟,你們再把人嚇跑了,都先回教室去。”
幾個小孩吐了吐舌頭,跑回了教室。
院長看著孩子們,有些無奈,“這些孩子真是,跟你小時候一樣調皮。”
陳粟愣了兩秒,“您還記得我小時候的事。”
“那當然。”
院長笑著看陳粟,“你比他們調皮多了,為了不愿意被領養,自已爬上樹把自已的腿摔骨折,我當時差點被你嚇死。”
頓了頓,“不過你后來到了瞿家,性子倒是變得柔和了許多。”
陳粟扯了扯唇,她要是不變柔和,可不只是退貨那么簡單。
孤兒院也會被牽連。
這句話,是當時瞿夫人親口跟她說的。
“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小時候,”院長嘆了口氣,“現在的你雖然看起來事業有成,一切都很完美,但是我看得出來,你不開心。”
而且是很不開心的那種。
陳粟沒想到自已的偽裝會被戳穿,“這么明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