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粟抬頭,對上瞿柏南眼睛的瞬間,冷靜下來。
“你、你去哪兒了?”
瞿柏南拎起自已手里的早餐,“冰箱里沒東西,就出去買了早餐。”
他用手指剮蹭了下她的鼻尖,“擔心我?”
陳粟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已的反應,有多失態。
她后退兩步,“沒有。”
瞿柏南看著陳粟故意變冷的白凈臉蛋,嘆了口氣拉著陳粟走回臥室。
他把早餐放在茶幾上,隨后拿了床邊的拖鞋,走到陳粟面前。
他蹲下身,紳士妥帖的幫陳粟穿上。
“洗漱了嗎?”
陳粟低眸看著瞿柏南像一個騎士一樣,紳士的單膝下跪在她面前,就只是為了給她穿一雙鞋。
她的心,再次動搖,但很快偏了回來,“還沒。”
瞿柏南起身,“那去洗漱,洗漱完吃飯。”
陳粟嗯了一聲,朝著浴室走去。
出來的時候,瞿柏南已經把飯盒打開,都是陳粟愛吃的。
還有南瓜粥。
瞿柏南把勺子遞給她,陳粟接過后,瞿柏南隨口道,“崔月霞失蹤的事,李燁已經告訴我了,我已經派人去找了。”
陳粟拿著勺子的手頓了下,“謝謝。”
瞿柏南目光落在她身上,“你就沒有什么想問我的?”
陳粟愣了下,“問什么?”
瞿柏南盯著陳粟看了兩秒,低低的嘆息出聲,“隨便問什么,只要你問,我都會把我知道的告訴你。”
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,他接到了褚紹文的電話。
說聽溫稚提到,陳粟問瞿柏南和瑞貝卡,是不是真的離婚了。
再結合之前陳粟突然的不搬家,外加要離婚。
瞿柏南基本上可以斷定,陳粟大概是聽別人說了,他跟瑞貝卡沒有離婚,所以才突然鬧這么一出。
而這個別人,十有八九,是瞿夫人。
陳粟其實有很多問題想問,但是全都是不能問的。
于是,她找了一個折中能問的問題。
“我這兩天跟蹤白管家,意外發現了一件事,”她放下勺子,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,“最開始收養我的陳家父母當時發生車禍的原因,跟我媽出事的原因一模一樣。”
“我基本上可以斷定,這兩件事,都是出自同一人。”
也就是說,陳家父母的死,不是意外。
如果不是陳粟意外聽到了白管家和別人的對話,估計這件事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知道。
瞿柏南對于陳粟知道這件事,并不意外。
他抬眸看她,“早在上次車禍之后,我就讓人調查了。”
他放下筷子,起身走到旁邊的抽屜,拿出來了一份文件夾裝著的資料。
“這是二十六年前,陳阿姨生產那天醫院的檔案資料。”
陳粟接過后,打開。
檔案里面除了陳母的信息之外,再就是生產時間以及分娩結果。
上面清晰的寫著,是死胎。
陳粟攥著資料的手本能發抖,仿佛自已這么多年來從未關注過的一切,此時此刻在她的面前展開。
她繼續翻看資料,發現同一家醫院,生產的還有其余兩個產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