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已經沒了。”
她強忍著眼淚,“瞿柏南,之前的事是我自私,可你跟我不一樣,你現在過得很幸福,不是嗎?你有想過跟我糾纏之后,瑞貝卡和西西怎么辦嗎?”
瞿柏南挑眉,“傅京晏過段時間會送他們回國外。”
陳粟驀然抬頭,“你……你瘋了?”
瞿柏南輕嗤,他轉身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下,拿起了桌上的煙盒和打火機。
“我只是在你面前,暴露了我的本性,就是瘋了?”
他咬著煙,點燃打火機,“也是,從小到大我在你身邊墨守成規慣了,以至于讓你忘了,一個大學畢業沒多久就跟自已妹妹在一起的人,本身就是瘋子。”
與其說是當時的他是被下藥。
不如說,他的潛意識就是這么想的。
曾經無數個陪著她在一起的深夜,他心里就有過這樣卑劣的想法,是理智和教養讓他控制住了自已,一次又一次。
如果不是那次被下藥,他想,他或許未來有一天,也遲早會那樣做。
這是必然會到面臨的結果。
說他禽獸也好,說他惡劣也罷,他實在是沒辦法把自已親手養大的玫瑰花,就這么拱手讓給別人。
隔著稀薄的煙霧,陳粟看著瞿柏南的眼睛,發現比之前還要冰冷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抬手擦干眼淚后起身。
瞿柏南蹙眉,“你去哪兒?”
陳粟腳步頓了下,看向瞿柏南,“是不是我如果不答應跟你在一起……哦不,答應當你婚姻里的第三者,你就要一直對我身邊的人下手,直到我答應?”
瞿柏南拿著煙的手頓了下,“是。”
陳粟嗤的一聲,轉頭看向陽臺,“那如果,我死了呢?”
瞿柏南眼眸猛顫,猛的起身,手里的煙掉落在地上,把地毯燒了個洞。
陳粟輕笑,“你放心,醫院的陽臺都是封死的,我跳不下去。”
瞿柏南喉結滾了滾,走到陳粟面前。
“陳粟,你死不了。”
他蹙眉,“除非,你想看著姜家和趙家,為你陪葬。”
陳粟呼吸一窒,突然意識到如果自已真的要跟瞿柏南斗爭到底,那么她永遠,并且只會是輸的那個。
她妥協般吐出一口氣,走到床邊坐下。
“那你讓我想想吧。”
“多久。”
“我不知道,”陳粟閉了閉眼,“最少也要等我出院。”
瞿柏南臉上的表情這才松動了些,他嗯了一聲,“那就等你出院。”
他邁步走到陳粟面前,擋住了她身側的光。
熾熱的呼吸靠近,陳粟蹙眉抬眸。
“你做什么?”
話剛說完,瞿柏南直接扣住了陳粟的下顎,俯身靠近。
“等你出院太久,我先索要點利息。”
他低頭,吻上陳粟的唇。
陳粟愣了兩秒,反應過來后本能掙扎,怎奈男女之間力道懸殊,哪怕她拼盡力氣也無法撼動分毫。
就在這時,嘎吱一聲,病房的門被推開。
“粟粟……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!我聽說你被人綁……”姜夫人拎著保溫盒推開門,看到眼前這一幕,驟然停下腳步,手里的保溫盒掉在地上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