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粟眼眸僵了半瞬,很快恢復平靜,“怎么會突然這么問?”
吳思思抿唇,“我就是覺得,自從我認識學姐到現在,除了你和瞿先生在一起的時候,剩下的所有時間,你好像都不是很開心。”
她認真道,“其實作為朋友的我,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,一直都很希望學姐能遇到屬于自已的幸福,而不是將就。”
吳思思認識了陳粟很多年,一直視陳粟為自已的榜樣。
如今自已結婚,自然想到了陳粟。
陳粟很快收攏思緒,“已經過去的事了,而且他現在已經結婚了。”
吳思思挑眉,“所以學姐沒有否認我的話,就是還對瞿先生有意思了?”
陳粟剛準備開口解釋,余光卻看到了對面走廊鏡子里,站在身后拐角處的瞿柏南。
她微微慌了下,鎮定道,“沒有,我早就放下了。”
“我現在是趙太太。”
陳粟微笑,“只是我跟我老公之間的感情,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如膠似漆,更偏向于各自努力,所以讓你們誤會了。”
“好了,時間不早了,大家都等著呢,我們趕緊回去吧。”
陳粟手扶上吳思思的肩膀,兩人走進餐廳。
褚紹文從樓上包廂出來,看到瞿柏南一個人站在樓下樓梯口。
他走下樓,“不是說給我接風洗塵?站這里發什么呆?”
瞿柏南后槽牙繃緊,“你自已洗吧,我還有事。”
說完,瞿柏南轉身離開。
褚紹文愣了半瞬,“什么情況?剛才不好心情挺好的嗎?”
他朝著瞿柏南走出餐廳的視線看去,余光剛好看到了餐廳靠窗的位置上,陳粟和溫稚的身影。
溫稚穿著白色干練的襯衫,頭發也留長了,低扎在腦后。
她跟其余人有說有笑,好不熱鬧。
褚紹文瞬間了然,怪不得瞿柏南突然變了臉。
敢情在這里遇到了故人。
陳粟等人聚餐結束已經八點多,出來的時候吳思思的男朋友來接吳思思,順帶把其他幾個同事送了回去,另外幾個回去的,陳粟也幫忙攔了車。
等把人全部送走,陳粟才扶著喝醉酒的溫稚朝著停車場走。
一路上,溫稚搖搖晃晃。
“不用扶我……”她不滿的推了陳粟一把,自已也因為反作用力的原因轉了個身,“我自已能走,我又沒喝多少……”
她按照已經轉身的方向,頭也不回往回走。
陳粟看著溫稚左搖右晃的身形,無奈扶額上前,把溫稚拽住。
“你走反了。”
她回頭看了一眼,“停車場在你后面!”
溫稚打了個酒嗝,“你怎么不早說?”
陳粟,“……”
溫稚再次推開陳粟,轉身往回走,這次方向沒走錯,但是身形左歪右斜,迷糊中她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牌號。
溫稚瞬間停下腳步,揉了揉眼睛。
陳粟上前,“怎么了?”
溫稚瞇著眼睛,指了指面前拉共達的車牌,“這輛車不是褚紹文的車嗎?”
褚紹文喜歡車,車庫里的車最少有十輛,陳粟只見過兩輛。
她蹙眉,“你確定?”
溫稚點頭,“之前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,他說這輛車寬敞,所以我們在這輛車里做過幾次,我腦袋當時都被頂到車頂了,可疼了。”
陳粟,“……”
她深吸了一口氣,確定周圍沒人后,才道,“看到了就看到了,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?別管他了,我先扶你上車。”
陳粟扶著溫稚朝著自已的車走,溫稚不滿推開。
“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