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瀅瀅看到西里爾,臉色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。
“西里爾先生……”
“羅小姐,”西里爾站定在羅瀅瀅和陳粟身側,臉色陰沉無比,“今天是我的畫展!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大肆意污蔑,到底想干什么!”
“我……”羅瀅瀅很快反應過來,看向陳粟,“你設計我?”
陳粟微笑,“羅小姐,鋼琴是你讓我彈的,你不認可就算了,現在還倒打一耙,好賴話都讓你說了,我還能說什么呢?”
這句話一出,西里爾先生頓時臉色鐵青。
羅瀅瀅也慌了,“西里爾先生,不是這樣的……剛才是我口誤……”
“夠了!”
西里爾氣的臉色通紅,“羅小姐!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,今天這件事我不跟你計較,但是從今往后,我的畫展,你也不用再來了!”
西里爾對羅瀅瀅的眼神充滿敵意。
羅瀅瀅只好抿唇,羞紅了臉道,“對不起,我這就走!”
她轉身離開,走的時候還看了眼陳粟。
陳粟旁若無人,回以微笑。
西里爾先生這時開口,“陳小姐,實在不好意思,本來好好的畫展,結果發生了這樣的鬧劇,作為賠禮,你可以在我的畫作中選一幅畫,當作我送給您的禮物。”
一瞬間,眾人嘩然。
陳粟愣了下,“西里爾先生您的畫向來珍貴,送給我不合適吧?”
西里爾先生笑,“有什么不合適的,陳小姐你的名頭我可是聽說過的,其實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青年畫家作家這樣的名頭,總有種班門弄斧的嫌疑,但是之前瞿先生給我看過你的畫作,我覺得你的藝術天分還是很高的。”
他微笑,“如果是別人,我就送別的東西了,但是陳小姐您不一樣,所以,還希望你選一幅畫,別讓我為難。”
陳粟在生意場好歹也浸淫了四年,不至于這點門道也不懂。
她微笑,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卻之不恭了。”
兩人相視一笑。
瞿柏南看著游刃有余跟西里爾先生對話的陳粟,記憶中浮現的,卻是放學不想走路回家,鬧著撒嬌讓他背的,那個沒長大的小姑娘。
晚上八點多的時候,宴會結束。
三個年輕的小姑娘,穿著禮服從畫展出來,表情十分那掛。
“西里爾先生的畫可是從來不外售的,今天竟然說送人就送人了,這人什么來頭啊?”
另一個女人無奈,“你的眼睛和耳朵是當擺設的嗎?你沒聽到剛才她們說,這陳粟是瞿柏南的妹妹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”個子高挑的女人傲嬌的抱著胳膊調侃,“我聽說西里爾先生最喜歡做慈善了,瞿先生以西里爾先生的名義,給慈善基金投資了整整八千萬,可是瞿家的生意根本就沒有藝術反面的涉獵,不是房地產商場這種實際產業,就是互聯網和人工智能新科技,如今跟西里爾先生關系這么好,只怕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!”有人搶先接過話頭,“瞿先生想哄自已妹妹開心!所以才特地聯系西里爾先生,說要做慈善!”
此話一出,原本站在旁邊跟宋明嶼打電話的羅瀅瀅,不由自主抓緊了手機。
“羅瀅瀅,”很快,電話對面的聲音把她拉回了現實,“你丟下孩子自已一個人出去參加什么畫展,你不知道樂樂會哭嗎?”
“小孩子哪里有不哭的!”
羅瀅瀅氣不打一處來,“宋明嶼!你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心里還裝著陳粟!我告訴你,你是孩子的爸,從他生下來到現在,你陪過他幾次?”
宋明嶼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在地毯上撒潑打滾,傭人根本無法近身的樂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