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猶豫了下,拿起手機準備去陽臺接聽。
瞿柏南這時開口,“當著我的面接,把你的擴音打開。”
陳粟深吸了一口氣,隨即勾唇,“好啊。”
她接通電話后點開擴音,搶先道,“老公,我現在跟我哥在一起呢,你什么時候來接我回去啊?”
趙越深愣了下,很快反應過來,“隨時都可以。”
“那你一個小時后來接我吧。”
陳粟語氣故意帶了幾分撒嬌,“我穿高跟鞋可不方便了,我想你抱我回去。”
趙越深嗯了一聲,“好,你等著我,我現在過去。”
電話掛斷,陳粟微笑的看著瞿柏南。
“哥,”她托腮道,“你也看到了,我跟我老公真的很恩愛,我知道當年的事是我不對,可是感情是不能強求的,就算我真的答應了你的要求,你除了泄憤之外,我們之間什么都不會發生。”
她認真的看著他,“所以,當年的事到此為止,可以嗎?”
頓了頓,“或者,你說想要什么補償,我都可以。”
瞿柏南盯著陳粟看了兩秒,淡呵,“補償?可以啊,你把當初自已親手打掉的孩子,補給我,我放過你。”
瞿柏南的聲音平靜至極,說話的時候甚至沒有波瀾。
陳粟卻心跳如擂鼓。
她手不自覺在桌下抓緊了大腿,好半晌才找回自已的聲音,“你已經有一個孩子了,而且……我不希望我的孩子,是婚外情的產物。”
陳粟最大的愿望,就是自已可以跟喜歡的人結婚,擁有一個可愛的寶寶。
一家三口,幸福美滿。
這是陳粟當初十八歲成人禮的時候,許下的三個愿望之一。
第一個,是希望擁有一雙高跟鞋。
第二個,是希望能嫁給瞿柏南。
第三個,就是希望他們可以擁有一個可愛的孩子。
都說越是親近的人,越是知道什么話最刺痛人心,已經有四年的時間,陳粟沒聽到這樣傷心的話了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“我也不可能,再跟你有任何關系。”
“是嗎?”瞿柏南嗤,“可是粟粟,你的身體告訴我,你拒絕不了我。”
“不是嗎?”
陳粟愣住,臉色有些白。
那晚兩人抵死纏綿的身影涌入腦海,陳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“我說過,那晚我喝醉了,而且……”
她深吸了一口氣,“男人和女人之間,不就那點事,酒后亂性雖然不符合三觀,但是不代表不可能發生。”
如果時間回到那晚,陳粟一定會說服自已清醒。
絕對絕對,不會再重蹈覆轍。
瞿柏南隔著薄薄的鏡片,看著陳粟明顯有些閃躲的眼神,輕笑。
“是嗎?那看來是我誤會你了。”
他余光看到從門口進來的趙越深,眼眸微瞇,“你剛才說,希望我放過你,我現在改注意了。”
他勾唇,“你吻我一下,我們兩個,到此為止。”
陳粟愣了兩秒。
瞿柏南挑眉,“不愿意?”
陳粟深吸了一口氣,“是不是只要我做了,你就不會再為難趙家。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不過我的耐心不多,只有十秒鐘。”
話剛說完,陳粟就有些慌了。
她短暫的思考了兩秒后,趕忙起身推開椅子,走到瞿柏南身邊。
她彎腰,吻上了瞿柏南的一側臉頰。
“好了。”
一吻過后,陳粟站直身。
下一秒,瞿柏南直接拽住她的手腕,把她扯跌進了瞿柏南懷里。
他扣住她的脖頸,以吻封唇。
陳粟愣了半秒后,余光看到不遠處正在四處觀望的趙越深。
僅一瞬間,她的心跳仿佛溢到嗓子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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