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遠處的梧桐樹下,空無一人。
陳粟眼底閃過一絲失落,轉身走進公司大樓。
梧桐樹的對面街道,一輛黑色的邁巴赫,悄無聲息的停著。
瞿柏南坐在車里,臉色蒼白無比。
十天前,他從國外醒來,第一時間就想回來。
瞿夫人一點不意外,直接甩給了他一張終止妊娠的簽字單。
“你猜的沒錯,陳粟肚子里的孩子的確是你的。”
她一臉傲慢,“可惜,她懷孕的事在結婚的時候,被趙家人發現了,她不想放棄趙太太的身份,于是把孩子打掉了。”
瞿柏南看著簽字單上,陳粟的簽字,搖頭,“不可能。”
他掀開被子下床,往外走。
瞿夫人皺眉,“你要去哪兒?”
瞿柏南悶悶咳嗽了一聲,“去找她,把事情問清楚。”
“她不愛你,你找她有用嗎?”
瞿夫人明顯不耐煩,“你在國外治療的這段時間,她正在跟趙越深你儂我儂,你就算回去了,也只會自取其辱,你是我的兒子,生下來就應該是高高在上的,陳粟是你人生的污點,我是不會讓你見面的!”
瞿夫人一點也不客氣,直接找了保鏢對瞿柏南嚴加看管。
并且,沒收了他的護照。
瞿柏南不甘心,于是聯系了國外的黑市,不遠萬里沒有身份的跑回來。
為了早點見到她,他甚至,徹夜未眠。
可他看到了什么?
夕陽西下,男人溫柔的把圍巾裹在她脖子上。
她歪著腦袋,笑顏如花。
瞿柏南仰頭靠進座椅靠背,頭痛欲裂。
在她纏著他,告訴她,她非他不可之后……她就這么輕而易舉的,丟下了他。
同樣,也帶走了那束光。
“她不愛你,你找她有用嗎?”
“你在國外治療的這段時間,她正在跟趙越深你儂我儂,你就算回去了,也只會自取其辱!”
昔日瞿夫人的話,如今正中眉心。
港城的陽光正好,瞿柏南卻覺得遍體生寒。
人生頭一次,他對于自已一直都在掌控中的人生,有了失序感。
而這種感覺,足以讓他信念崩盤。
那些長久以來所堅持的,所努力的,所為之殫精竭慮的,不能自我掌控的人生,終于在此刻,失去了所有意義。
……
瞿柏南是自已一個人回去的。
瞿夫人坐在沙發,看著滿身狼狽,面如死灰的瞿柏南。
“看來你還是回國了。”
她勢在必得,“怎么樣?你拖著半死不活的身體,不遠萬里,拿回你的愛情了嗎?”
瞿柏南一不發,徑直走進臥室。
……
陳粟的生活,也在她忙碌于工作中,漸漸恢復了正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