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擔憂道,“現在感覺怎么樣?”
陳粟摸了摸自已包扎著紗布的額頭,隨后低頭看著自已身上的病號服,整個人后知后覺,“我怎么在醫院?”
溫稚沉默了兩秒后,解釋,“你昨晚發生車禍,路人看到你打了救護車。”
驟然間,熟悉的記憶涌入陳粟腦海。
刺眼的車燈,還有撞擊聲。
陳粟反應過來,第一時間撫摸自已的腹部,“孩子……我的孩子……”
溫稚再度沉默,眼睛也有些紅。
陳粟似乎已經意識到什么,手也隨之垂落。
“我的孩子,沒了?”
她的聲音細到近乎顫抖,溫稚下一秒忍不住落淚,她咬唇點頭,“對不起,醫生盡力了,孩子沒保住。”
只一瞬間,陳粟整個人愣在原地。
她仿佛被人抽走了靈魂。
周遭的一切,她都再也聽不見。
溫稚抓住她的手,安慰道,“粟粟,你別給自已太大壓力,這件事你也不想的,都是意外,我已經讓人去找肇事司機了,孩子以后還會有的。”
說到后面,溫稚都有些說不下去。
瞿柏南和陳粟,如今就像是兩條再也不會相交的平行線。
怎么可能,還會有孩子。
陳粟面色呆滯了半分鐘,才后知后覺回神,哽咽道,“我哥呢?”
“還有瞿叔叔,他現在怎么樣了?”
溫稚再度沉默。
“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……”溫稚盡可能的讓自已解釋的簡潔,“瞿柏南搶婚的時候,瞿老爺就已經過世了,我收到消息說,瞿夫人因為瞿老爺過世重病不起,瞿柏南連夜帶著瞿夫人,去國外找醫生了。”
“我派出去打聽的人說,他們回來,最少要兩個月后。”
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,溫稚也是找了很多人,連帶著舔著臉去找了褚邵文,才臨時得到的消息。
陳粟坐在床邊,整個人完全陷入了沉默。
她久久沒能眨一下眼。
溫稚見她這樣,心慌到不信,她擔心道,“粟粟……你說句話,你別這樣,我害怕。”
“我沒事。”
陳粟閉了閉眼,整個人出奇的平靜,“溫溫,你能先出去一下嗎,我想一個人冷靜冷靜。”
溫稚不放心,但是卻怕自已留在這里,會影響陳粟的心情。
她起身,“那你有事喊我,我就在外面。”
她走出門,守在門口。
……
當晚,瞿柏南為了幫瞿夫人治病,不顧瞿老爺過世,舉家搬遷國外的消息,在網上不脛而走。
一時間,所有人議論紛紛。
——(疑惑表情包)瞿家在港城可是盛極一時,怎么說出國就出國了。
——(白眼表情包)只是出國治病,很快就會回來的。
——(吃瓜)(吃瓜)可我怎么聽說,生病的人根本不是瞿老爺,而是瞿柏南?
——(好奇)樓上的,仔細說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