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暫的糾結后,陳粟心中,已然有了決定。
“不是,”她平靜道,“我懷孕那晚,跟趙越深在一起。”
她推開門,剛好跟瞿柏南對視。
瞿柏南眼眸驟沉,高大的身形擋住了走廊的燈光,一眨不眨的看著她。
陳粟故作輕松道,“剛才我說的,你都聽到了?”
瞿柏南蹙眉,“你跟趙越深做過。”
陳粟呼吸仿佛被什么堵住,她微笑,“哥,你忘了我第一次跟趙越深剛見面的時候,在酒店,我和他就做過了?”
“而且我和他,做了不止一次,所以懷孕的事,我一點也不意外。”
聽著陳粟的聲音,瞿柏南的臉色寸寸變冷。
陳粟覺得背脊竄起一股涼,她強撐著理智道,“對了,我婚禮要提前了,哥你放心,到時候我會給你寄請帖的,我還要去找我老公,就先走了。”
說完,陳粟頭也不回的從瞿柏南身邊走過,離開醫院。
她怕自已心軟,所以腳步特別快。
她走到醫院門口,掏出手機給趙越深發消息。
二十分鐘后,趙越深開車過來。
陳粟看了眼站在醫院臺階上的瞿柏南,強裝鎮定上了趙越深的車。
然后,車輛揚長而去。
瞿柏南從臺階上下來,鏡片下的眸森意泠然。
李燁站在一旁,不自然道,“瞿總,如果需要的話,我可以找個時間,瞞著二小姐做個羊水穿刺。”
“不用。”
瞿柏南一不發,大步流星走向旁邊的邁巴赫。
……
陳粟跟趙越深回去當晚,就生了一場病。
為此,她特地去了一趟醫院。
可各項檢查下來,都沒什么問題,于是她又去找了之前的心理醫生。
心理醫生幫她診斷完后,搖頭,“你的情緒最近似乎波動很大,再這樣下去,你的孩子后續即便身體沒什么問題,出生后也有可能會有多動癥或者自閉癥這樣的其他情況。”
“如果可以,你盡量還是控制一下。”
陳粟怕的要命,連連點頭,“您放心,我以后一定會控制自已的情緒的。”
為了讓自已好起來,陳粟甚至報了專業的產前瑜伽課。
可效果,寥寥無幾。
陳粟好像突然就生了一場大病,這病不會讓人身體機能出現問題,但是卻足夠她一病不起,萎靡不振好久。
為了讓這場鬧劇早點結束,婚禮被陳粟提到了最前。
婚禮前一天,陳粟看著姜家張燈結彩,到處都是一片紅色。
姜夫人正在讓傭人幫陳粟鋪紅床單,見傭人手腳慢,索性直接把人推開了,“行了,你們真是笨手笨腳的!還是我來吧!”
姜夫人親力親為,幫陳粟鋪床。
陳粟看著周圍的紅色,覺得這一切好不真實。
姜明珠剛忙完工作室的事回來,看到屋內的顏色覺得十分膈應。
她走上樓,站定在陳粟的房間門口。
姜夫人鋪完床,笑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“粟粟,這明天你就要結婚了,媽還真有點不舍得。”
她轉身從旁邊的桌子上,拿出一份合同,遞給陳粟。
陳粟錯愕,“這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