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四年半之前。
第二次,是在陳粟大二的時候,她因為學校的事情比較忙,所以連著一個月都沒怎么聯系他。
再然后,就是這次。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所以,你在擔心我。”
陳粟抿唇,“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我擔心你有什么奇怪的嗎?”
她抬頭看他,“畢竟,你是我哥。”
瞿柏南挑眉,“之前是誰說,自已已經有姜文森這個哥哥,要跟我斷絕往來了?”
之前陳粟為了跟瞿柏南撇清關系的時候,的確這么說過。
可后來她不還是喊他哥了。
沒想到他這么記仇。
“之前說的仍然算數,這跟擔心你沒關系。”
陳粟繼續嘴硬,給自已找理由,“既然你沒事,那我現在就給李燁打電話,讓他帶你回去。”
她低頭去摸自已的手機。
剛把手機拿出來,瞿柏南就搶走手機,跟她十指相扣。
陳粟皺眉,“你干什么?我手機剛買的。”
之前陳粟的手機就被瞿柏南給沒收,這個還是她前幾天剛新買的。
“港城幾乎不下雪。”
瞿柏南拉著她的手,“這場雪很難得,你難道不想多走走?”
他拉著陳粟,朝著學校外走。
陳粟跟在他身后,看著他的背影,破天荒的沒有掙扎。
或許,她本來也就不想掙扎。
畢竟如果拋卻現實因素的話,她其實是想溺死在這樣的溫柔里的。
陳粟母校靠山而建,門口的路直通后山的觀景臺。
平日里,有不少人來這里。
但是因為現在是晚上,觀景臺空無一人,甚至路邊的車輛半天也沒有一個。
瞿柏南拉著陳粟走到觀景臺,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。
“之前我上學的時候,很喜歡來這里。”
他側眸看她,“因為走到這里要爬很久的坡,很多學生不愿意過來,所以我總能一個人待著。”
陳粟眨了眨眼,“所以,你上學的時候很不開心嗎?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還好。”
沒有不開心,也沒有很開心,日子總是一天天過。
他牢記著自已身為瞿家繼承人的使命,也安分的坐著外人眼里,別人家的孩子。
“不開心就是不開心,開心就是開心,沒有還好。”
陳粟抬頭看他,“我記得之前醫生說過,你病情之所以一直得不到好轉,是因為你不善于傾訴,我想這大概跟你在瞿家的生長環境有關。”
她轉身靠在欄桿上,緩緩吐出一口氣。
“哥,你有沒有想過,其實這個世界上有人跟你在一起,從來都不是因為利益和其他別的什么,只是因為,希望你開心呢?”
陳粟的眼眸認真,仿佛又恢復了之前跟瞿柏南在一起的時候。
她眼里的,獨一份的熱忱。
瞿柏南盯著她緋紅的唇瓣,喉結滾了滾,“這個人,是你嗎?”
陳粟一時間愣住,“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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