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稚壓下喉嚨的哽咽,努力平穩情緒道,“有什么話,你等我回去再說吧。”
她掛斷電話,兩只手抓著方向盤,卻發現自已怎么也哭不出來了。
同一時間,醫院診室。
醫生給瞿柏南開好藥后,把藥遞給陳粟。
陳粟按照醫生的叮囑,給瞿柏南上藥。
瞿柏南嘶了一聲,“疼。”
陳粟嗤,“你還知道疼?”
她收回了上藥的手,抬頭看瞿柏南,“我問你,姜琳去永利的事,是褚紹文為了幫溫溫報復,所以設計的?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你生氣了?”
陳粟涂藥的動作一頓,她把手里的面前丟進托盤。
“我倒是想生氣。”
這件事說到底,最大的受害人,不是姜琳,而是褚紹文。
憑空被人擺了一道,還是自已的好哥們。
陳粟緩緩吐出一口氣,“為什么?”
瞿柏南眼眸沉沉,“什么為什么?”
“為什么要這么做,”陳粟冷靜道,“你跟褚紹文從小一起長大,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背叛彼此,唯獨你們兩個不會。”
在陳粟記憶中,瞿柏南身邊唯一可以相信的人,大概就只有褚紹文了。
而且褚大公子雖然看著吊兒郎當,可做事情還是十分給力的。
有問必答,有求必應。
瞿柏南沉默了兩秒,“溫老爺一早就收到了姜琳去賭場的消息,就算你跟我不過去,姜琳也不會出事。”
陳粟哦了一聲,“那你剛才打架的時候怎么不解釋?”
瞿柏南挑眉,“他只是想發泄,又不是想要解釋。”
褚紹文不是傻子,不可能看不出來。
而且男人之間的友情,有時候不是解釋的問題,只需要打一架。
情緒發泄出來,就好了。
陳粟沉默了兩秒,“那你們男人的友情,還真是挺奇特的,溝通全靠打架。”
她重新拿起托盤里的棉簽,幫瞿柏南處理傷口。
處理完傷口,兩個人從科室出來。
瞿柏南看了眼窗外,“很晚了,你還要回西園小區嗎?”
頓了頓,“這里離淺水灣挺近的。”
陳粟哪里看不出瞿柏南的小心思,她冷淡道,“我已經好久沒有回姜家了,這里離姜家也挺近的。”
瞿柏南沉默了兩秒,“那我送你回姜家。”
話落,他直接往外走。
期間瞿柏南走路不是很方便,陳粟索性扶住了他的胳膊。
“你慢點。”
剛才打架的時候,瞿柏南的腿也受傷了,處理的時候醫生說不嚴重,但是最好還是靜養幾天。
瞿柏南索性放慢了動作,半邊身子靠在陳粟身上。
兩人慢吞吞走出醫院,陳粟剛準備問瞿柏南的車停在了哪里,熟悉的邁巴赫就停在了兩人面前。
車窗降下,露出瞿夫人那張不悅的臉。
陳粟心跳漏了半拍,本能收回了扶著瞿柏南的手,有些心虛,“瞿阿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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