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過啊,”陳粟回答的懶散,“而且還不止一次。”
瞿柏南皺眉,“什么時候?”
記憶中,陳粟幾乎沒有可能,會出現在一城之隔的這里。
他似想起什么,“宋家之前有一段時間,生意在這里,宋明嶼帶你來的?”
他竟然帶陳粟來這種地方。
“嗯……”陳粟歪著腦袋,“大一的時候你工作忙,溫溫帶著我到處玩,我是跟她和她朋友一起來的。”
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,陳粟是有點震撼的。
她雖然從小在瞿家長大,但是很少去拉得上臺面的場合。
一方面是不喜歡。
另一方面,是自已只是瞿家養女。
其實最開始,她還是挺喜歡這里的紙醉金迷的,因為她贏了好幾次錢。
直到后來有一次,她親眼看到,一個渾身上下穿的都是名牌的男人,只穿著一條短褲,被砍掉一只手從永利的后門丟了出去。
也就是那個時候她才知道,這里對有錢人來說,是銷金窟。
而對窮人,是催命符。
瞿柏南難看的臉色有所舒緩,但眉頭卻是皺的,“以后不準再來這里。”
陳粟哦了一聲,“我其實也不是很喜歡這種地方。”
她跟瞿柏南走進去。
沒一會兒,一抹熟悉的身影就讓陳粟駐足。
姜琳穿著墨綠色的旗袍開衩裙,正坐在一堆男人擁擠的牌桌上。
而在她對面,坐著一個戴著大金鏈子的男人。
男人笑著看了眼腕表,“姜小姐,你到底下不下注啊,我都等了你快十分鐘了,再這么墨跡,我可就當你認輸了!”
姜琳緊張的攥著自已的牌,努力的吐氣吸氣,“再等我會兒。”
陳粟遠遠望去,發現姜琳面前牌桌上的籌碼,極少。
對面的是她的五倍。
她下意識想走過去,被瞿柏南拉住。
“別直接過去,”他皺眉,“這里有這里的規矩。”
陳粟蹙眉,“那個荷官有問題。”
如果姜琳再賭下去,輸錢是小,估計得負債幾千萬才能出去。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我知道。”
陳粟錯愕后,很快反應過來,“你親自帶我來這里,該不會就只是為了讓我冷眼旁觀這一切吧?”
瞿柏南輕笑,“我幫她解決這個麻煩,你要怎么酬謝我?”
陳粟呼吸猛的窒住,剛準備開口,姜琳方向的牌桌上,傳來驚呼聲。
“怎么會這樣!”
姜琳猛的拍桌起身,“你這桌子有問題!你們出老千!”
話落,旁邊的服務員把姜琳摁住。
姜琳掙扎,“你們做什么?放開我!”
對面掛著大金鏈子的男人,抬手示意服務員松手。
“你們這么粗暴干什么,”他笑瞇瞇看著姜琳,“姜小姐,我可是看在你跟我是朋友的份上,不跟你計較的,而且這里可是永利,誰不知道出老千是要被砍斷雙手的,我知道你輸了錢不甘心,要不這樣。”
他笑著坐直身體,“我再借你一千萬?下次肯定能回本。”
姜琳羞惱至極,手攥拳想走。
可她看了眼男人桌子上的籌碼,那都是從她手里贏走的白花花的錢。
整整一千萬。
如果她走了,這些錢可全都打水漂了!
她咬牙,憤怒正準備開口,陳粟這個時候走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