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粟抬眸睨了他一眼,點頭,“但愿吧。”
她起身,轉身上樓。
姜文森看著陳粟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陳粟回到自已房間后,跟溫稚打了個電話,那邊隔了很久才接。
她下意識道,“這么早就睡了?”
“她跟褚紹文出去了,”電話對面,瞿柏南的聲音帶著幾分晦澀的沙啞,“手機在我這里。”
陳粟沉默了兩秒,哦了一聲,沒說話。
瞿柏南道,“你現在在姜家?”
陳粟嗯了一聲,“在。”
瞿柏南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“剛才溫稚說,你換的藥沒拿。”
中午的時候,陳粟辦完營業執照,按計劃來說晚上是要回去的,所以就沒拿換的藥。
她低頭看了眼腳上的傷,“傷口都已經結痂了,明天換也行,反正不疼。”
瞿柏南沒理,“我現在去找你。”
“別……”
陳粟拒絕的話還沒說完,瞿柏南就把電話掛了。
她坐在床邊,心情莫名忐忑。
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,陳粟的手機重新響起,是瞿柏南打來的。
“出來,”他道,“我在門口。”
陳粟心跳猛的漏了半拍,她的陽臺看不到前院,于是偷摸出門去了走廊。
她小心翼翼在走廊盡頭漏出腦袋,果然看到了大門外停著的車。
打著雙閃,靠在路邊。
陳粟咬唇,“我不想出去。”
瞿柏南捏了捏眉心,“那我進去。”
說完,就把電話掛了。
“哎?”陳粟錯愕不已,下意識朝著窗外看去,果然看到瞿柏南打開車門下了車。
他徑直朝著姜家的雕花大門走去,眼看就要摁響門鈴。
陳粟嚇了個半死,跛著腳氣喘吁吁跑下樓。
等到門口,瞿柏南穿著黑色的風衣外套在門口的路燈下站著,在抽煙。
她松了口氣,“你……你沒摁門鈴……”
真是個騙子。
隔著青白色的煙霧,瞿柏南鏡片下的眸似有零星笑意。
他掐滅煙,走到她面前,“我如果不這么說,你怎么可能下來?嗯?”
陳粟咬唇,有些惱火,“之前在電話里,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。”
“什么話?”
瞿柏南挑眉看她,“跟我分開?還是……不再喊我哥?”
他突然的靠近,周身熟悉的氣息,讓陳粟腦袋一時間宕機了半秒。
她本能后退,“都有。”
話剛說完,陳粟受傷的腳沒站穩,整個人朝后倒去。
瞿柏南順勢往前,撈扶住了她的腰。
他輕笑,“前腳剛說要跟我分開,后腳就故意勾引我?粟粟,這就是你說要跟我分開的態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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