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紹文挑眉,“我聽那醫生說,趙越深抱陳粟去醫院的時候,很擔心。”
“你說他們兩個,該不會在一起了吧?”
瞿柏南臉色瞬間陰沉下來,他看著桌上的文件,“不可能。”
褚紹文嗤,“為什么不可能?姜家跟趙家本來就有婚約,而且早年姜夫人就說過,等陳粟回來,這門婚事就是她的……”
“夠了!”
瞿柏南厲色打斷,他直接起身把桌上的文件丟到了垃圾桶。
他走到落地窗前,背對著褚紹文。
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,褚紹文看到瞿柏南垂落手臂上的青筋,很明顯他在強壓情緒。
“他現在的情況說嚴重也嚴重,說不嚴重也不嚴重,”醫生的話響起在他耳邊,“頭痛的確不是什么癌癥,也不會死,但是他越是壓抑自已的情緒,頭痛就越是會折麼他,如果他做不到跟自已的情緒和平共處,那么總有一天,他會被這些情緒吞噬。”
褚紹文緩緩吐出一口氣,“你好好休息吧,我先走了。”
他走出門,找到陳粟的電話,打過去。
沒人接。
他轉頭給溫稚打過去,溫稚迷迷糊糊剛睡著,她看了眼背對著自已睡著的陳粟,躡手躡腳下床,去了陽臺。
她皺眉,“半夜三點打電話,你不睡覺?”
褚紹文,“……你讓陳粟接電話。”
溫稚翻了個白眼,“褚大公子,這都多晚了,粟粟早睡了。”
沒等褚紹文說話,溫稚就把電話掛了。
她躡手躡腳回到臥室,躺下后沒多久,陳粟就睜開了眼睛。
一夜無眠。
……
陳粟因為腳受傷的原因,平靜的在家里待了三天。
這三天里,溫稚在盯公司現場盯裝修團隊,她就隔著電話幫忙驗收。
期間,姜夫人也打過電話。
陳粟基本上不是用工作忙,就是用自已有事搪塞了過去。
第四天,陳粟的腳終于能下地走路,她特地去了趟政務大廳,拿著事先準備的手續,辦了公司的營業執照。
出來的時候,姜家的車停在她面前。
白管家下車,“二小姐,我們夫人讓我來帶您回姜家。”
陳粟哦了一聲,彎腰上車。
既然姜夫人給了她這個臺階,那她自然要下。
畢竟有些賬,她還沒算呢。
下午兩點,陳粟出現在姜家客廳。
姜夫人看到陳粟走路有些跛的腳,錯愕不已,“好端端的這腳怎么回事?”
陳粟溫聲,“不小心走路踩到了釘子,已經處理過了。”
姜夫人皺眉,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
陳粟目光頓了下,微笑,“三天前。”
姜夫人這才想起來,那天晚上姜明珠發燒,她只忙著照顧她。
就連陳粟什么時候走的,她都不知道。
她甚至以為,那晚她在家。
想到這里,姜夫人愧疚不已,“粟粟,那晚媽也是太著急明珠的身體了,所以沒顧上你,是媽的不對。”
她微笑,“白管家,你去把我床頭柜抽屜的手鐲拿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