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大的榕樹下,停著熟悉的家用邁巴赫。
瞿柏南站在車旁,高大的身形雖然隔的遠,但是陳粟卻覺得他在生氣。
她咬唇,低聲,“趙越深,你放我下來。”
趙越深也看到了瞿柏南。
他抱著陳粟在柏油路上站定,“瞿總,你怎么會在這里?好巧。”
瞿柏南臉色陰沉,目光卻緊緊盯著陳粟。
“是挺巧的。”
他目光挪到陳粟腳上,看到血跡的瞬間,臉上的憤怒消失,“怎么弄的?”
陳粟有些不自在,她抿唇,“海邊沙子有釘子,沒注意。”
頓了頓,“不是很嚴重。”
“誰說的?”趙越深不滿皺眉,“這傷筋動骨都得一百天呢,我得趕緊送她去醫院,你放心,我是不會讓我女朋友身上留下任何傷疤的。”
他走到自已的車旁邊,打開車門,把陳粟放進副駕駛。
陳粟皺眉,“我沒說要跟你去醫院。”
趙越深手撐在車門上,彎腰看她,“那你想跟誰去?瞿柏南?”
陳粟朝著車窗外看了一眼,有些猶豫。
趙越深道,“行了,你要是跟他一點矛盾沒有,就不會一個人大半夜來海邊散步了。”
他繞過車身,發動車輛。
期間路過瞿柏南身邊,他降下車窗伸手打了個招呼。
與其說是招呼,不如說是挑釁。
瞿柏南隔著半開的車窗,視線直直的從趙越深身邊路過,定格在了陳粟身上。
陳粟攥著安全帶,沒吭聲,心卻砰砰直跳。
半個小時后,趙越深把陳粟送到醫院急診室。
處理完傷口,醫生還是建議打破傷風針,于是按照慣例詢問,“近期有沒有身體哪里不舒服,或者服用過什么其他的藥物?”
陳粟遲疑了下,“我……一周前在吃抗抑郁的藥。”
頓了頓,“不過現在已經停了。”
趙越深站在旁邊,眼里似有驚訝,但轉瞬即逝。
醫生點頭,再次詢問,“有沒有懷孕,或者其他慢性疾病?”
陳粟怔了下,“有。”
趙越深臉上的驚訝,瞬間繽彩紛呈。
陳粟追問,“如果懷孕的情況下,是不是破傷風針就不能打?”
醫生微笑,“破傷風針有好幾種,可以選不做皮試的,不會影響胎兒發育,這個你不用太擔心。”
聽到這句話,陳粟松了口氣。
二十分鐘后,陳粟接種完疫苗,從科室出來。
趙越深站在門口,第一時間扶住她,“不是說了打完針喊我?”
陳粟抽回自已的手,“小傷,我自已能走。”
趙越深挑眉,“你就不怕走路的時候站不穩摔倒,影響到肚子里的孩子?”
聽到這句話,陳粟不動了。
趙越深輕笑打圓場,“開玩笑的。”
他把旁邊自已一早就準備好的輪椅挪了過來,“諾,剛才你進去的時候我讓醫院準備的,你坐這個,安全性極高。”
陳粟沉默了兩秒,轉身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。
她掏出手機,“我讓溫溫來接我。”
趙越深挑眉,“我看起來是牛鬼蛇神?你這么怕我?”
陳粟給溫稚發了消息后,抬頭看他,“我只是不太習慣跟不熟悉的人,離的太近。”
頓了頓,“而且,我又不可能跟你在一起,所以不應該給你機會。”
趙越深輕笑,“誰說的?你現在可是姜家二小姐,我們兩個人可是有婚約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