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陳粟在瞿家,日子過得并不好。
可如今陳粟回了姜家,瞿家怎么說也是陳粟生活過的地方,她也不好冷漠對待,于是就象征性的問一句。
陳粟知道姜夫人的心思,也隨后答道,“已經醒來了。”
姜夫人點頭,“那就行。”
她拉著陳粟在沙發坐下,“粟粟,你被人喊去跪祠堂的事,我已經查清楚了。”
她看向白管家,“把人帶進來。”
白管家點頭,不多時就從外面帶了一個傭人進來。
是昨晚喊陳粟去祠堂的傭人。
傭人慌亂不已,直接跪在了陳粟面前,“陳……不,二小姐,對不起!昨晚是我氣不過,所以私傳消息,讓你跪祠堂,你饒了我吧!”
傭人害怕的不行,甚至開始磕頭。
姜夫人道,“粟粟,你看,這個人你想怎么處理?”
陳粟沒說話,反而把目光從傭人,轉挪到了白管家身上。
白管家也有些心虛,不自然挪開目光。
陳粟開腔,“你一個傭人,是在替誰氣不過?姜明珠?”
傭人抿唇,“是……”
陳粟哦了一聲,“所以,只是因為你氣不過,你就能假傳消息,你難道不怕這件事捅出來,你會失去工作嗎?”
“我……”傭人頓時啞口無,“我也是一時昏了頭,現在清醒了!”
“這樣啊,”陳粟點頭,“既然你清醒了,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。”
傭人松了口氣,旁邊的姜夫人也跟著松了口氣。
她怒斥,“粟粟肯原諒你,我可沒那么容易放過你,從今天起,你被辭退了!”
“白管家,把人請出去!”
白管家點頭,直接把傭人拽了起來,拖了出去。
期間,傭人還在求饒。
直到客廳歸于平靜,姜夫人才道,“粟粟,昨晚的事讓你受到驚嚇了,你放心,有了這個傭人殺雞儆猴,其他傭人以后肯定不敢再造次了。”
陳粟沒吭聲,但是一顆心卻在不斷下沉。
明眼人都知道,她這個好二伯母突然留宿姜家,肯定不是臨時起意。
而且一個傭人,怎么可能有那么大膽子。
騙她跪祠堂,還讓保鏢守著。
無非就是姜夫人已經查出來,這件事是誰做的,但是為了息事寧人,或者說她沒有辦法把姜家的長輩帶來給陳粟道歉,所以就想了這么個折中的辦法,拉傭人頂鍋,既幫陳粟出了氣,維護了母女關系,又不影響到自已身為姜家女主人的地位。
這樣的行徑,跟陳粟最開始見到的白若棠,大相徑庭。
唯一的可能大概就是,她有什么把柄或者軟肋,在這個所謂的二伯母手里。
陳粟淡淡開腔,“媽,被罰跪祠堂的事,我倒是不關心。”
“但是有一件事,我挺在意的。”
她溫柔道,“姜家每一處地方傭人都打掃的非常仔細,諾大的祠堂里,怎么會有老鼠呢?”
姜夫人這會兒也反應了過來,“我去祠堂找你的時候,的確看到了老鼠。”
陳粟點頭,“既然如此,祠堂那邊應該有監控吧?給祠堂里面放老鼠可不是小事,這種人要是繼續留在姜家,只怕以后禍患無窮。”
白管家把傭人送走后,折返回來聽到這一幕,臉色煞白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