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奶奶不悅皺眉,“瞿總,我知道陳粟自小在瞿家長大,你對她有感情,把她當妹妹,護著她很正常,但是飯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說。”
“我從不說沒有把握的話。”
瞿柏南的目光落在姜明珠身上,鏡片下的眸諱莫如深。
他淡淡開腔,“上次粟粟孤身一人去你們家,最后淋大雨被趕出來,要不是我及時趕到,可能你們今天都見不到她。”
姜夫人臉色瞬變,“趕出來?什么情況?”
她轉頭看向跟著姜老爺和姜奶奶進來的白管家,“你沒送粟粟回去?”
白管家有些尷尬,他搖頭,“那天明珠小姐生病,別墅里的人都著急關心她了,我以為陳小姐自已打車回去了。”
瞿柏南挑眉,“姜家老宅離市區那么遠,打車也得走到山下才能打。”
從山上到山下的距離,差不多有三公里。
還下暴雨。
姜夫人臉色頓時變得煞白,她看向陳粟,“粟粟,對不起,那天我也是被明珠生病著急昏了頭,一時間沒顧上你。”
陳粟原本覺得,自已可以接受這些。
畢竟她從小沒在姜家長大,姜家的人不待見她也正常。
而且自已的親生母親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手把手養大的女兒,對她這個女兒不聞不問,或者說不夠關心,也是人之常情。
可是在聽到姜夫人那句對不起的時候,她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原來她也是會覺得委屈的。
“如果說對不起就能原諒的話,那這個世界上可就沒有那么多矛盾了。”
瞿柏南的聲音在陳粟身邊響起,“姜夫人,上次的事,我只當是你們姜家識人不清,但是這次,粟粟落水,你們如果還覺得這一切是她做的話,那我想她也沒有必要,認你這個母親了。”
他彎腰,把陳粟抱了起來。
“瞿家再怎么不好,也不會在這樣大的場合,看著這么多人欺負自已的女兒,還不吭聲。”
他抱著陳粟,徑直越過眾人往外走。
姜夫人站在原地,下意識想追,但是卻覺得雙腳灌了鉛。
“怎么會這樣……”
她跌坐在旁邊的沙發,捂著自已的臉,眼眶很快紅了起來,“我的本意是想讓粟粟跟我一起過生日,為什么她一來咱們家,就總是會出這么多的問題?”
她似想到什么,抬頭看姜明珠。
姜奶奶不悅皺眉,把姜明珠護在自已身后,“白若棠!別人三兩語幾句話,你就懷疑你女兒,虧你還是畫家,你的腦子呢?”
姜夫人皺眉,“是三兩語,還是確有其事,我自已心里清楚。”
她起身,一步一步朝著姜奶奶和姜明珠走近。
“明珠,我問你。”
她的聲音帶著幾分銳利,“上次項鏈的事,還有這次粟粟落水,跟你有關系嗎?”
姜明珠眼眶泛紅,無辜搖頭,“媽,我不知道為什么你會覺得這兩件事都跟我有關,是,那個項鏈是我不小心弄丟的,但是這次落水,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接觸過陳姐姐,就連短信也是陳姐姐自已發的,您不問她,卻覺得是我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