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明珠臉色一僵,無辜抬頭,“哥,你在說什么?我怎么聽不懂?”
姜文森目光從陳粟身上掃過,最后定格在姜明珠身上。
“沒什么。”
他轉頭看姜夫人,“媽,今天是您生日宴,先讓大家吃飯吧。”
姜夫人看了眼其余賓客,索性直接開口,讓主持人繼續后面的流程。
半個小時后,所有人都在前廳吃飯。
姜夫人在后臺的休息室,一臉凝重的看姜文森,“文森,剛才那幅畫到底怎么回事,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?”
姜文森勾唇,“當然。”
姜明珠原本在前廳吃飯,因為害怕畫的事情暴露,所以在門口偷聽。
姜文森看到她的衣角,主動道,“明珠生日上送給您的那幅畫,的確不是她畫的。”
姜夫人錯愕不已,“不可能吧?那幅畫前段時間明珠就帶回來了。”
“您也說了,那幅畫是她帶回來的。”
姜文森解釋,“明珠畫畫的水平這么多年來,一直沒什么長進,怎么可能短短一個月的時間,就增進這么多?”
他靠在一旁的桌子上,“剛才我沒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拆穿,只是不想這件事成為大家的談資,影響到您的口碑,而且這幅畫……陳粟也看出來了。”
畢竟是陳粟親自畫的,她當然能一眼看出來。
姜夫人疑惑,“粟粟之前都沒見到過明珠的畫,怎么可能知道那幅畫不是明珠畫的?”
話剛問完,姜夫人醍醐灌頂。
她皺眉,“你的意思,那幅畫是粟粟畫的?”
姜文森嗯了一聲,“一開始明珠把那幅畫拿回來的時候,我還在懷疑,后面我讓人調查,發現那幅畫是文康業從陳粟手里買回來的。”
“陳粟就是畫家棲野。”
姜文森解釋,“之前我第一次買回來的那幅畫,右下角也有這兩個字。”
姜明珠站在門口,臉色慘白。
棲野竟然是陳粟。
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除了李老師之外,畫畫的筆觸跟白若棠一樣的人,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就是陳粟!
她還真是給她下了好大一盤棋!
這次,她輸的徹底!
姜夫人表情凝重,“剛才在宴會上,粟粟也沒說那幅畫是她畫的。”
“她大概跟我的想法一樣,不希望這件事鬧大。”
姜文森溫聲,“而且自從上次在姜家,她被誣陷偷了項鏈后,雖然表面上沒再多問,可我想來她應該很傷心,畢竟之前在瞿家的時候,她就這樣被誣陷過。”
姜夫人愣住,“她在瞿家也被誣陷過?”
姜文森嗯了一聲,“我之前讓人調查了她之前上學時候的一些資料,有她的朋友說,她上學的時候被人誣陷偷東西,瞿老爺和瞿夫人一開始并不向著她,她還因此在地下室待了一整晚。”
從那以后,陳粟其實就開始怕黑了。
但是這件事,陳粟誰也沒告訴,甚至沒告訴瞿柏南。
至今瞿柏南還以為,她怕黑是別的原因。
姜夫人覺得心口像是被針扎一樣,她的眼眶很快紅了起來,“沒想到她之前在瞿家,吃的苦比我想象的要多。”
她擦了擦眼淚,“粟粟現在在什么地方?”
姜文森答,“應該還在前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