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粟裹著瞿柏南從后備箱拿來的毛巾,在副駕駛瑟瑟發抖。
瞿柏南彈嘆了口氣,主動拿著毛巾幫她擦頭發,“這里進市區最少要一個小時,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前面封路了。”
他啞聲,“我先帶你去附近的酒店,換身干凈衣服?”
陳粟沒說話。
瞿柏南看著她濕漉漉的頭發和臉蛋,沒再繼續追問,而是直接把車開到了度假酒店門口。
他把車里多余出來自已的外套裹在陳粟身上,抱著她走進酒店。
進房間后,他放好洗澡水,出來看到陳粟正裹著他的外套,站在落地窗前抽煙。
她的長發濕漉漉的貼在后背,整個人看起來安靜的像是一幅畫。
他滾了滾喉結,走過去,“洗澡水放好了。”
陳粟拿煙的動作一頓,回頭,“為什么來找我?”
姜家在郊外,從市區開過了最少要三個小時,還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。
瞿柏南走過去,“你一直不回我消息,我怕你出事。”
他開完會,并且進行了兩個項目的簽訂,最后在跟一個老總吃飯洽談生意的時候,終究還是沒坐主,讓李燁調查了姜家的地址。
他道,“你身上都淋濕了,先去洗澡,嗯?”
陳粟怔怔的盯著瞿柏南看了兩秒,隨后收回視線,把煙掐滅。
她走進浴室。
瞿柏南站在落地窗前,給前臺打電話,“幫我準備一套女士衣物,一會兒送上來。”
他報了陳粟的衣服尺碼,剛掛斷電話,就發現了陳粟被打開的包。
包旁邊,放著一個項鏈。
陳粟洗完澡出來,看到瞿柏南手里拿著的項鏈,腳步本能頓住。
瞿柏南問,“項鏈哪里來的?”
“偷的。”
陳粟回答的十分寡淡,她拿著毛巾去落地窗面前擦,被瞿柏南抓住手腕。
他把她拽到自已懷里,“不拿吹風機?”
陳粟嗯了一聲,“吵。”
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,是很討厭吹風機的聲音的。
瞿柏南輕笑一聲,索性從陳粟手里搶走毛巾,仔仔細細的幫她擦頭發。
陳粟的皮膚白的過分,水珠順著發絲滴落在鎖骨上,然后蜿蜒進浴袍領口,帶著致命而不自知的性感。
瞿柏南喉結滾了滾。
陳粟突然開口,“你想了?”
瞿柏南擦頭發的動作頓住,“你想?”
陳粟不是很想。
但是之前瞿柏南不開心的時候,她總是會用這種辦法來安慰她。
后來有一次,她心情不好,也是如法炮制。
“不是很想,”她垂下眼瞼,聲音淡的很,“就是覺得,你千里迢迢浪費這么多時間來找我,我陪你想一想,你挺虧的。”
瞿柏南眼眸瞬間暗了下來,加重語氣,“陳粟。”
他捏住她下巴,“挑釁我?”
兩個人的距離瞬間拉近,瞿柏南的呼吸落在陳粟臉頰,帶著熟悉又強烈的荷爾蒙氣息。
陳粟覺得自已原本郁悶的心情,因為這樣相處時的猛烈心跳,而得到了平復。
她遲疑了兩秒后,突然抬頭吻上了瞿柏南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