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你一我一語,聊了很多關于陳粟學校的事。
最后,又聊回了瞿柏南。
她問對方,如果一個人,你明知道跟他在一起,未來會傷痕累累,甚至會犧牲身邊的人,但是如果你放棄的話,所有的一切都會朝著好的方向走。
這種情況下,你還會跟他在一起嗎?
消息發出去后,對方沒回。
陳粟這才意識到自已發了什么,趕忙撤回,對方卻突然發了消息過來。
可是在一起這件事,不是你們兩個人的事嗎?
或許他有辦法,會讓一切損害降到最低。
勒沐白的消息從手機屏幕彈出,就像是警鐘一樣敲打在陳粟心尖。
陳粟緩緩吐出一口氣,掐滅手機。
她推門出去,發現瞿柏南正在大廳的陽臺上打電話。
聽到叫不上,他掛斷電話回頭,“醒了?”
陳粟嗯了一聲,“電什么時候來的?”
“不知道,”瞿柏南解釋,“我醒來的時候,電已經來了。”
陳粟哦了一聲,沒再追問。
瞿柏南這時開口,“下午有一場慈善拍賣會,你有時間的話跟我一起去。”
“沒時間,”陳粟想也不想就拒絕了,“我晚點要去畫廊,然后要跟溫溫見面,而且我也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。”
“拍賣會上,有九皋客的畫。”
瞿柏南道,“聽說那幅畫,是李老師生前最后一幅畫。”
畫家的最后一幅畫,是最值錢的。
陳粟沉默了兩秒,“你等我換身衣服吧。”
兩個小時后,陳粟和瞿柏南吃完飯,從別墅出來,前往拍賣會。
陳粟睨了眼瞿柏南的胳膊,發現他的石膏拆了。
她蹙眉,“你石膏怎么拆了?”
“不方便,”瞿柏南道,“醫生說是骨裂,不用打石膏也可以,只是康復比較慢。”
陳粟哦了一聲,沒再問。
去拍賣會的路上,瞿柏南解釋,“這次拍賣會,是十字會和榮寶齋聯合舉辦的扶貧捐贈,屆時所有收入都會捐給貧困山區,一會兒去了拍賣會,你選你喜歡的就行,錢的事你不用管。”
話雖然是這么說,但是在進去拍賣會之前,陳粟還是給溫稚打了電話。
拍賣會現場,衣香鬢影。
陳粟和瞿柏南走進門,期間一個學生頭的女生從兩人面前走過,猝不及防撞在了瞿柏南身上。
女孩內疚后退,趕忙低頭道歉,“這位先生對不起!我不是故意撞您的!”
女孩抬頭,一雙眼睛清純又無辜。
瞿柏南覺得眼熟,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到過。
等回神,陳粟已經落座。
這次拍賣來的人很多,坐在陳粟旁邊的就是兩位五十多歲的老者。
“你聽說了嗎?這次拍賣會上,好像有九皋客的畫呢!”
“你們也收到消息了?”
“早收到了,而且我還聽人說,這個九皋客好像就是之前新聞上意外離世的,港城大學的美術系教授,也不知道真的假的。”
“你說的那個教授我知道,就是猥褻學生的那個對不對?”
“砰——”
酒杯摔碎的聲音,響起在眾人面前。
陳粟目光冷颼颼的朝著三人看去,“這里是拍賣會,你們要想嚼舌根,就出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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