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打開的瞬間,陳粟愣在原地。
瞿柏南跟等待投喂的大狗狗一樣坐在床邊,身上只蓋了一條浴巾。
她耳根燙到不行,惱道,“你怎么不換衣服?”
瞿柏南低頭看了眼自已的手,“一只手換不了。”
平日里腿斷了都不吭一聲的人,現在打了個石膏,衣服都換不了了。
陳粟沒拆穿他的把戲,走過去拿了衣服,示意他起來。
瞿柏南喉結滾了滾,“你確定要我起來?”
陳粟不確定了。
她抿了抿唇,索性從旁邊衣柜里找了瞿柏南的浴袍,幫他裹上。
“反正你一會兒也不出門,就這樣吧。”
她抽回手,“外賣已經送來了,先下去吃飯。”
她走下樓,幫瞿柏南挪開凳子后,打開外賣盒,把筷子遞給他。
瞿柏南看了眼自已的石膏,選擇左手接筷子。
僅僅一口飯,他用了兩分鐘。
陳粟看不下去,索性把筷子從他手里搶走,“你想吃什么,我喂你。”
瞿柏南唇瓣挑起了些許弧度,“都行。”
陳粟耐著性子,夾了幾個瞿柏南平常不經常吃的菜。
瞿柏南都吃了。
兩個人的相處模式,好像回到了之前在瞿家的時候,仿佛兩個人這段時間發生的隔閡從未存在過。
吃完飯,陳粟把東西收拾好就準備走。
瞿柏南開口,“一定要走嗎?”
陳粟嗯了一聲,“明天我再過來,”頓了頓,“或者你讓李燁幫你。”
“不能留下來嗎?”
瞿柏南靜靜的看著她,“別墅里房間很多。”
陳粟站在原地沒動。
瞿柏南繼續道,“最近忙的事情太多,我都沒好好休息過,就當陪陪我。”
他啞聲,“我保證不打擾你。”
陳粟原本還能說出狠心的話,可看到瞿柏南打了石膏的手,怎么也說不出絕情走人的話來。
她垂下眼瞼,“那我睡客房吧。”
她把自已的東西拿回客房,進去的時候看了眼瞿柏南。
“你不睡嗎?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我還有兩個會要開。”
陳粟思考了兩秒,“那我幫你把電腦送到臥室?”
“不用,”瞿柏南起身,“你幫我把電腦拿來,我在客廳就行。”
陳粟點點頭,去書房拿了電腦,遞給瞿柏南。
“那我洗漱完就睡了。”
她道,“你有事需要幫忙,可以給我發消息。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你可以直接睡主臥,我晚上可能會開會到很晚。”
頓了頓,“我可以睡書房。”
“不用,”陳粟搖頭,“我睡客房就行。”
她轉身,直接回了客房。
客房里一塵不染,并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,陳粟洗漱完坐在床邊,怎么也睡不著,索性去陽臺抽煙。
卻在這時,屋內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。
陳粟本能打起十二分精神,轉頭摸索回屋里,拿到手機。
她給瞿柏南打電話,“停電了?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好像跳閘了。”
陳粟沉默了好一會兒,“不會是你把閘弄壞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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