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越深點頭,“我女朋友說的沒錯,就算是親兄妹,也是要注意距離的。”
他低眸捏了捏陳粟的臉,“走,寶貝兒,我送你回去!”
他推著陳粟的肩膀,朝自已的車走去。
瞿柏南攔住兩人,目光一眨不眨落在陳粟身上,“粟粟,你要跟他走?”
陳粟對上瞿柏南的眼睛,覺得自已的心臟仿佛被一只手抓住了。
她微笑,“我不跟他走,難道跟你走?”
她主動拉住趙越深的手,跟他十指緊扣,徑直走到了蘭博旁邊。
趙越深打開車門,她彎腰上車。
車輛離開的時候,陳粟甚至能看到站在勞斯萊斯旁,瞿柏南落寞的身影,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成了他的背景。
趙越深挑眉,“女朋友,當著我的面看別的男人,不怕我吃醋?”
陳粟睨了他一眼,“戲已經演完了。”
趙越深嘆了口氣,“所以,利用完我就丟?”
陳粟垂下眼瞼,好一會兒才慢吞吞道,“趙越深,我跟瞿柏南沒可能,跟你更沒有,這頓飯只是我單純的為了表示你上次幫我的感謝。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
趙越深勾唇,“不過我還是那句話,未來的事,誰也說不準。”
陳粟,“……”
四十分鐘后,車輛在西園小區門口停下。
趙越深越過車頭,體貼的幫陳粟打開車門,“不請我上去坐坐?”
陳粟下車,睨了她一眼,“我不喜歡陌生男人進我房間。”
趙越深彎腰笑瞇瞇的看著陳粟,明顯不認同,“我們都這么熟了,你竟然還把我當陌生男人?”
陳粟沒說話。
趙越深再次循循善誘,“真不請我上去?”
“趙越深,”陳粟突然抬頭,對上趙越深的眼睛,“我們兩個太像了,我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。”
趙越深點頭,“我知道啊,你重復了很多遍了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我只是覺得,人應該有多種可能性,”趙越深手搭在車身上,臉上帶著笑,“未來是不確定的,所以才有趣,不是嗎?”
夏季溫柔的風迎風拂來,卷起陳粟的長發。
她好半晌,才嗯了一聲,“趙先生說的,我記下了。”
“謝謝你送我回來。”
說完,沒等趙越深回答,陳粟就回了小區。
她回家換了鞋,坐在沙發抽了兩根煙后,起身從倉庫里,把之前搬過來的時候,收拾的東西都挪了出來。
她在其中一個陳舊的老盒子里,翻出來了一張合照。
小小的陳粟坐在陳父腿上,旁邊坐著陳母。
一家三口,很溫馨。
也許是陳父和陳母離世的太早,陳粟對于六歲之前的記憶幾乎沒有太大的印象。
唯一的印象,大概就是陳父小時候背過她。
她盯著照片看了好一會兒,才找到溫稚的電話發了消息過去。
幫我查件事。
兩個小時后,陳粟洗完澡坐在畫架前畫畫,手機收到了溫稚發來的消息。
她打開看了一眼,是一張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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