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粟惱火到不行,“你可以不跟我住一起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
瞿柏南推開洗手間的門,“我睡眠質量不好,沒你在身邊睡不著。”
好好好,敢情她就是個人形安眠藥。
陳粟強忍著胸腔的怒氣,“睡不著就吃藥,而且你睡眠時間向來很少,偶爾幾天不睡覺應該也沒什么大問題吧?”
瞿柏南原本打算放下陳粟的動作一頓,低眸看她。
陳粟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已,有些心虛,“怎么了?說到你痛點了?”
瞿柏南一不發,低頭扒她的褲子。
陳粟本能攔住,“你干什么?”
瞿柏南挑眉,“不是要上洗手間?”
陳粟,“……”
“我不習慣,”她自已站直后,推開瞿柏南的手,“你出去。”
瞿柏南沒動,“你確定你這樣能站得穩?”
陳粟嗯了一聲,“可以。”
瞿柏南盯著她看了兩秒,“那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他轉身走出去,順帶把門帶上。
陳粟緊繃的精神這才松乏,她強忍著腿的疼痛彎腰,這才發現她的膝蓋,還有手腕的地方紅色都沒消退。
這些痕跡都是她昨晚跪出來的。
陳粟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已,穿著瞿柏南的襯衫,裸露在外的皮膚無一幸免。
跟狗啃了似的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“陳粟,你要冷靜。”
“你跟瞿柏南不是從小一起長大嗎?他的性格你最了解,得順毛捋,千萬不能跟他對著干,不然結果只會比現在更慘!”
說服自已后,陳粟上完洗手間,輕輕咳嗽了兩聲,“我好了。”
話落,瞿柏南打開門。
陳粟跟大爺似的朝他伸手,“抱我回床上。”
瞿柏南對于陳粟突然的態度轉變,不做他想,都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。
他彎腰把陳粟抱起,放回到床上。
“我餓了。”
陳粟無辜的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,“我想吃當地的火鍋,你能點外賣嗎?”
一個小時后,瞿柏南和陳粟坐在了客廳的餐桌旁。
餐桌上,擺放著送來的野生菌火鍋。
陳粟用手指了指一塊牛肉,“我想吃這個,你幫我涮。”
瞿柏南睨了她一眼,“自已沒有手?”
“有啊,”陳粟跟小時候一樣,傲嬌的抬起下巴,“可我就想吃你涮的。”
“之前我們吃火鍋,不都是你幫我涮的嗎?”
從小到大,只要是瞿柏南和陳粟出去吃飯,基本上所有需要動手的工作,都是瞿柏南親力親為。
說句難聽點的話,那時候的陳粟就是吃西瓜,那都是要瞿柏南去籽的。
那時候陳粟沒少跟自已的朋友炫耀。
溫稚當時還暗戳戳提醒她,“天底下可沒有哪一個哥哥,能為自已妹妹做到這種地步,你可別對他產生依賴,畢竟你們沒有血緣關系。”
陳粟當時只覺得溫稚在開玩笑,沒想到竟然真的會一語成讖。
瞿柏南沉默片刻后,還是幫陳粟涮了肉。
陳粟兩只眼睛頓時放光,“謝謝哥哥。”
一頓飯,在陳粟的夸夸中結束。
她吃飽喝足,一副倦怠小貓的狀態,傲嬌的朝瞿柏南伸手,“哥,你抱我回臥室,我有點困了。”
瞿柏南嘆了口氣,認命般把她抱回臥室。
見他起身要走,陳粟趕忙拽住他的衣袖,“你不陪我一起睡嗎?”
瞿柏南身形明顯頓住,他看著陳粟那張無辜的臉蛋,主動扣住她的下顎。
他皺眉,“陳粟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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