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了一把匕首,在掌心把玩。
江曉月雖然已經知道陳粟不是表面純良的白兔,心頭還是忍不住猛跳。
她心虛低頭,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”
“是嗎?”陳粟唇瓣挑起輕嗤,她走到江曉月面前,冰冷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,“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。”
匕首微微用力,劃破了江曉月的皮膚。
“不要!”江曉月驚呼,“陳粟!你這是綁架和殺人!要坐牢的!”
陳粟環顧四周,“這里是郊外的廢棄倉庫,沒有監控,也沒有人會過來,你死了,誰知道是我做的?”
她抓著匕首的指節,再次用力。
江曉月害怕的閉眼,一股腦道,“我說!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!”
她睨了眼陳粟手里的匕首,“你先把匕首拿開!”
陳粟點點頭,拿回匕首后,從包里拿出手機,點開錄音。
“說吧,那晚到底發生了什么。”
江曉月深吸了一口氣,“我本來都已經離開了港城,結果出站后才知道,沈知微給我那張卡里的錢,根本就用不了。”
陳粟挑眉,“是嗎?然后呢?”
江曉月抿唇,“然后我暗地里著她理論,她不但不肯見我,還說要是我再找她,她一定會讓我付出代價。”
“我氣不過,就想對她動手。”
“那晚,我通過沈知微的朋友圈知道她在夜笙過生日,本來是想找她理論的,沒想到卻看到了瞿柏南的那輛紅旗國禮。”
“你下車后,我才知道開車的人竟然是你。”
江曉月解釋的一板一眼,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拖延時間。
陳粟聽的有些不耐煩,“說重點。”
她盯著她,“你開那輛奧迪撞了我之后,發生了什么。”
江曉月抿唇,對上陳粟的眼睛。
她閉了閉眼,“警方最后撈出來的那輛車,不是瞿柏南那輛。”
“我找人換了。”
陳粟臉色瞬間變冷,她譏諷,“瞿柏南的車可是全球限量,你一夜之間就能憑空找出來一輛新的,你覺得我會信?”
江曉月深吸了一口氣,“我命都已經在你手里了,有撒謊的必要嗎?”
陳粟點頭,“好,繼續,把你知道的都說完。”
江曉月看陳粟沒打算松口,索性把自已知道的都說了出來。
“我以為你會撞沈知微。”
她吐出一口氣,“誰知道你突然踩了剎車,我當時沒想那么多,只想讓沈知微長點記性,所以就開車撞了你。”
“我原本以為,你會失控撞沈知微的,誰知道你突然就打了方向盤。”
陳粟這方向盤一打,紅旗國禮直接撞上了河邊的防護欄。
然后,直接沉了。
她當時怕的要命,第一時間想下水救人,沈知微突然從地上爬起攔住。
江曉月嚇了個半死,“你干什么!”
沈知微譏誚看了眼已經沉底的紅旗國禮,確定水面沒有動靜后,才勾唇,“陳粟如果現在死了,就是你害的。”
江曉月震驚不已,“你想害我?”
沈知微勾唇,“你不是為了錢什么都可以嗎?”
她步步緊逼,把江曉月逼到欄桿邊緣,“只要陳粟死了,你報警自首,最多五年也就出來了,到時候你想要多少錢,我都可以滿足你。”
江曉月氣憤推開她,“沈知微!你個瘋子!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的話嗎?”
“把手機還我!”
江曉月氣不過去搶奪自已的手機,見搶不走,索性抓住了沈知微的手。
她怒道,“沈知微!我告訴你,你能騙我一次,我不可能再相信第二次!如果這次陳粟死了,我成為嫌疑人,我一定會把之前我們兩個的丑事全都說出來!反正我已經什么都沒有了,打不了大家就魚死網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