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粟,“我……”
“我們家不歡迎你!”孫玉梅的聲音帶著幾分歇斯底里,“給我滾!”
她抬手就要關門,陳粟慌忙攔住,“師母,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,您先讓我進去把話說清楚。”
“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!”
孫玉梅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想跟陳粟說,關門的時候甚至夾到了陳粟的手。
陳粟吃痛,白皙的皮膚很快浮起一圈紅腫。
站在孫玉梅身后的李幼寧忙上前把門打開,“媽,您先回去,這里交給我就行。”
孫玉梅睨了陳粟一眼,冷哼,“趕緊把人打發掉!”
她走進屋。
李幼寧把門關上,站在門口看著陳粟紅腫的手指,嘆了口氣,“粟粟,對不起啊,我媽不是故意的,她只是一時間沒辦法接受這件事。”
陳粟垂眸,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李幼寧試探道,“那你要不明天我爸葬禮的時候再過來?今天家里本來就比較忙,加上我媽還沒消氣,你要是進去的話,只怕會鬧的里面一團亂。”
陳粟看了眼緊閉的房門,好半晌才垂下眼瞼。
“對不起。”
她抿唇,“關于這件事,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。”
說完,她轉身往外走。
許是因為一整天都沒怎么吃飯,加上李教授的死打擊太大,陳粟眼前一黑,直接昏了過去。
李幼寧見狀驚呼,“陳粟!”
她慌忙上前,正準備把暈倒的陳粟扶起來,一只手先她一步把陳粟抱了起來。
她抬頭,看著站在自已面前的傅京晏,不可置信的回頭看了眼緊閉的門。
“你什么時候出來的?”
傅京晏沒回答,“我跟她哥是朋友,我送她去醫院就行,你回去吧,家里來了很多親戚,孫阿姨只怕現在正自顧不暇呢。”
說完,傅京晏抱著陳粟離開。
他沒有選擇把人送去醫院,反而帶進了自已家。
陳粟醒來的時候,發現自已在陌生人的家,還躺在沙發上。
傅京晏回頭,“醒了?”
陳粟坐起身,摸了摸腦袋,“我怎么會在這里?”
“你從李家離開的時候突然昏倒,我跟李家是鄰居,剛好發現你暈倒,就順帶把你帶回來了。”
傅京晏彎腰坐在她旁邊,“你有抑郁癥?”
陳粟面色微僵,明顯對面前的人多了一絲防備。
“別害怕,”傅京晏察覺到她的疏離,朝著她伸手,“我是一名心理醫生,我叫傅京晏。”
怕陳粟不相信,他還遞上了自已的名片,然后煞有其事指了指一旁墻上的勛章墻,“那面墻上都是我的證書,跟客人送的錦旗。”
陳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差點被一整面墻的旗幟亮瞎眼。
她松了口氣,“你怎么看出來的?”
傅京晏挑眉,“沒有一個病人瞞得過我的眼睛,而且我剛才在你的包里,找到了這個。”
他從兜里拿出藥,示意陳粟。
陳粟驟然變臉,把藥搶了回來,“誰讓你翻我包的?”
她把藥塞回包里,下意識起身往外走,卻因為站立不穩險些摔倒。
傅京晏抬手扶住她的腰,兩個人雙雙跌進沙發。
與此同時,虛掩的大門打開,瞿柏南站在門口,陰沉著臉看著這一幕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