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微面露驚訝,一臉無辜的站直身形,“陳粟妹妹,你什么時候來的?”
陳粟沒吭聲。
瞿柏南下意識推開沈知微,走到門口。
“看多久了?”
“剛到,”陳粟面帶微笑看著他伸手的沈知微,“我好像……出現的不是時候?”
瞿柏南陰沉著臉,看了眼李燁,“以后沒有我的允許,不相干的人不要放進來。”
李燁忙點頭,“那我現在送沈小姐回去?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目光落在陳粟身上,“午飯吃了嗎?”
“還沒,”陳粟語氣溫淡,“不過我現在不是很想吃。”
“你繼續忙你的工作吧,我還有事先走了。”
陳粟轉身往外走,瞿柏南沉郁著臉跟上去,沈知微跑上前抓住瞿柏南的手。
她固執道,“柏南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怕瞿柏南不肯留下,她搶先道,“是關于你和陳粟的。”
瞿柏南目光頓了下,回頭。
沈知微松開手,認真道,“瞿家和沈家的合作已經很多年,如果取消婚約,對兩家的經濟都會造成很大的損失,所以我想了下,你喜歡陳粟,這沒問題,我們結婚后,你們仍舊可以以現在的形式相處。”
“我只要沈太太這個位置。”
“呵,”瞿柏南看著沈知微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,眉梢挑起譏誚,“沈大小姐,我一直以為你挺要面子的。”
沈知微臉色一白,“什么意思?”
瞿柏南冷笑,“故意打電話引我妹妹過來,看到你跟我在辦公室,這種low到不能再low的手段,你倒是一點不藏著掖著。”
“既然你不想把這門婚事維持到年底,那不如現在就退婚。”
他轉身,徑直離開。
沈知微站在原地,險些踉蹌站立不穩。
她轉頭,看到公司的其余員工目光都落在自已身上,或探究或打量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手死死攥緊。
……
陳粟離開瞿氏集團后,直接打車去了畫廊。
鄭老師臨時有事外出,畫廊里只有幾個臨時的工作人員。
陳粟在畫室待了很久,期間手機震動好幾次,都是瞿柏南打來的。
她沒接。
凌晨一點多的時候,陳粟原本想去洗手間清洗顏料,沒想到畫廊的燈破天慌的全都熄滅了。
之前在西園小區的事歷歷在目,陳粟嚇的手里的顏料掉在地上。
她下意識折返,去找自已的手機,卻察覺到周圍有腳步聲。
她瞬間警鈴大作,“誰在哪里?”
“是我。”
驟然的光線亮起,伴隨著男人低沉的聲音。
陳粟抬頭看去,只見瞿柏南手里拿著打開手電筒的手機,站在她不遠處。
兩個人中間,剛好隔了中間一幅畫。
陳粟松了口氣,緊繃的神經頃刻間松懈,“你不陪著你的未婚妻,大半夜來找我,合適嗎?”
薄底皮鞋十分安靜的走到她面前站定,瞿柏南面帶笑意看著她。
“吃醋了?”
他嘆了口氣,“那我現在就跟沈家退婚好不好?”
他說的是好不好。
之前每次陳粟不開心,或者需要被哄的時候,他永遠都是一副上位者低頭的姿態,把她抱在懷里,用這幅語調問她。
每次陳粟都會被他騙的沒了神智,纏在他懷里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