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才有了那幅《孽女》。
凱瑟琳夫人看著陳粟的眼睛,直覺告訴她,這些年陳粟經歷了很多不好的事情。
她心疼不已,卻又不能關心的太明顯,于是微笑道,“那不知道陳小姐后面有時間嗎?我這段時間可能都會在港城,如果可以的話,我想你給我畫幅畫。”
頓了頓,“錢不是問題。”
大學的時候,陳粟為了賺外快,給別人畫過不少定制肖像畫。
她答應下來,“好啊。”
吃完飯,兩個人從餐廳出來,傍晚的風有點冷。
陳粟搓了搓自已的胳膊,停下腳步,“我該回去了。”
凱瑟琳察覺到,忙把自已的披肩給陳粟披上,“雖然到夏天了,但是晚上的風還是很冷的,以后出來還是帶個外套比較好。”
陳粟看著凱瑟琳關心自已的眼神,有一瞬間的恍惚。
察覺到自已似乎有些過分關心,凱瑟琳道,“實不相瞞,陳小姐長得很像我女兒,可惜很小的時候她就離開了我,你就當我愛屋及烏吧。”
一個失去女兒的母親,的確是會做出一些不同尋常的舉動。
陳粟沒多想,她點點頭,“那我回去了。”
凱瑟琳嗯了一聲,“注意安全。”
陳粟點點頭,朝著旁邊的姜文森眼神示意后,走進西園小區。
凱瑟琳看著她的背影,眼眶泛紅,“看來這些年,她真的受了不少苦。”
一周前,經過基因比對,凱瑟琳終于確定,陳粟就是自已的女兒。
她丟下手頭上的事,迫不及待重新回到這座城市。
姜文森微微頷首,“母親,阿靈已經知道了這件事,現在鬧得很厲害,就這么貿貿然把妹妹接回來,只怕會讓她覺得,自已的位置被取代了。”
凱瑟琳捏了捏眉心,“如果不是當初她母親偷偷換了粟粟,我也不至于這么多年一直被蒙在鼓里。”
“罷了,暫時先這樣吧。”
她嘆了口氣,“這件事,我會親自跟靈靈解釋的。”
姜文森,“那陳小姐這邊……”
凱瑟琳目光明顯頓了下,道,“你先找人盯著,有什么情況隨時告訴我。”
陳粟回到家后,洗完澡出來,余光看到沙發上的披肩。
她遲疑了下,掏出手機撥通了陳玉蓉的電話。
那邊很快就接了,“哪位?”
“是我,陳粟。”陳粟對于陳玉蓉沒存自已電話號碼這件事,一點也不意外。
“是粟粟呀,”陳玉蓉的聲音維持著一貫的調笑,“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?難道是想回來了?”
陳粟嗤,“陳家還有我的位置嗎?”
陳玉蓉笑,“只要你肯回來,就永遠有你的位置。”
陳粟扯了扯唇,“我回去,你不怕陳家翻天?”
陳玉蓉這個人表面看著像個狐貍,八面玲瓏,嘴上說的跟心里想的從來不沾邊。
說什么回去,無非是不想跟瞿家做對而已。
陳粟索性直奔主題,“你認識一個叫凱瑟琳的女人嗎?她今天來找我,還說跟你認識。”
陳玉蓉在電話那頭,第一次聲音帶了幾分慌亂。
“你見到她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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