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瞿柏南,”她蹙眉,“你先把我放開,你發燒了,得吃藥才行。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抱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平日里神圣且不可攀的男人,此時像只突然順從的猛獸,半討好似的用鼻尖蹭了蹭陳粟耳后的頭發。
陳粟身子一僵,沒再動。
次日,陳粟睡的迷迷糊糊,剛準備翻身就被手機鈴聲吵醒。
她看了眼來電顯示,是溫稚打來的。
她接通,“溫溫。”
電話對面,溫稚沉默了足足半分鐘,“粟粟,江曉月自殺了。”
陳粟愣了半秒,很快恢復平靜,“人沒死吧?”
“沒有,”溫稚嘆了口氣,“就是現在網上的消息傳的太快了,現在大家都把口風吹到了你身上,你……還是自已先看看新聞吧,我發你。”
溫稚一邊通電話,一邊把網上的熱搜發給陳粟。
陳粟點開,突然愣住。
#港大學生為愛當三逼同學自殺#
她強忍著慌亂的心跳,緩緩點開評論區。
——這次的瓜可真精彩,反轉反轉再反轉,簡直比反轉人生還刺激!
——可不是,原本以為是教授利用職務之便,猥褻女同學,沒想到后面轉變成女同學心存不滿,故意污蔑教授猥褻,現在又反轉了,果然長得漂亮的女人都是要命的罌粟!
——何止是要命,簡直心機!
——心機?樓上展開說說!(吃瓜)(吃瓜)
——看來你們還真不知道啊,前段時間李教授的畫展上,專門留了一個位置,就是給自已這位得意門生的,李教授多大名氣,竟然能在自已的個人畫展上給別人私開一個展框,說兩人沒有那層關系都沒人信。
——何止,我還聽說李教授這個學生,好像私底下還偷偷喜歡自已哥哥呢。
——我的天,這么刺激?
那些消息一波接著一波,刺激著陳粟的神經。
她死死抓著手機,好半晌才恢復平靜。
“江曉月現在在哪里?”她隔著電話問溫稚。
“盛安醫院,”溫稚答,“不過現在醫院整個都被記者圍了,你要是去的話就成了風波中心,這段時間你還是暫時別出門了吧。”
陳粟冷笑,“她潑我臟水,還讓我別出門?”
溫稚沉默了半秒,“我可以幫你解決掉她。”
“不用,”陳粟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陳粟,起身走到茶幾旁,拿起煙盒去了陽臺,點燃后道,“你把她病房號給我,我去找她當面談。”
她掛斷電話,靠在欄桿上深深的吐出一口氣。
瞿柏南醒來的時候,臥室十分安靜,只有他一個人躺在床上。
他掀開被子下床,在屋內找了一圈,沒找到陳粟的影子。
他走下樓問傭人,“粟粟呢?”
“二小姐一大早就走了,”傭人看到瞿柏南整個人又恢復了往日的精神,明顯松了口氣,“您退燒了?”
“我就知道,之前您每次發燒,二小姐都把您照顧的很好。”
瞿柏南陰沉著臉,拿出手機給陳粟打電話。
那邊很快就接了,“您好,請問是陳小姐的家屬嗎?她因為尋釁滋事被送司法局了,能麻煩您過來一趟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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