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進來就進來。”
瞿柏南彎腰吻上她的后頸,“你不是一直很想這樣嗎?嗯?”
陳粟瞳孔緊縮,死死的咬緊唇瓣不讓自已發出聲音。
大概在四年前,陳粟和瞿柏南剛在一起不久,她就十分著急的想確定自已在他心里的地位。
為此,陳粟甚至誘導瞿柏南半夜在客廳頂風作案,就是為了讓瞿父和瞿母發現,剛好坐實兩個人的關系。
可惜的是,每次都失敗。
如今舊事重提,陳粟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把自已鉆進去。
她本能瑟縮肩膀,試圖躲開瞿柏南的吻,可不管怎么掙扎都是徒勞。
直到瞿柏南甚至抓著她的手,抵撐在了沙發靠背上。
“篤篤篤——”
驟然的敲門聲響起,陳粟嚇了一跳。
瞿柏南看著懷里恨不得把自已蜷縮成小貓的陳粟,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,“膽子這么小?”
陳粟嗔怒瞪了他一眼,起身整理好自已的衣服,打開門。
傭人站在門外,“二小姐,老爺在書房,喊您過去。”
陳粟生怕瞿柏南頂風作案,直接走出臥室,并且把門關上。
“我現在過去。”
她跟著傭人去了書房。
書房里,瞿老爺正坐站在書桌旁,他一只手拿著佛珠背在身后,半彎著腰正在寫字。
陳粟把門關上后,走過去,跟瞿老爺隔著一張桌子。
“瞿叔叔。”她喊。
瞿老爺一不發,只落下最后一筆,才抬頭看了眼陳粟。
他放下毛筆,“來,看看我寫的字,好不好看。”
陳粟繞過書桌走到瞿老爺面前,清晰的看到潔白的宣紙上,寫了一個恩字。
陳粟臉色白了半瞬,手在身側無意識收緊。
瞿老爺見達到自已的目的,他爽朗的笑了兩聲,“別緊張,我喊你來就只是想跟你嘮嘮家常。”
“上次我送你的顏料,你用了嗎?”
“還沒。”
“你抽空用用,”瞿老爺坐在太師椅上,拿起桌上的茶,“只有用的顏料夠多,才知道哪種顏料最適合自已創作。”
陳粟沉默了半秒,“您是想提醒我,不要纏著您兒子?”
瞿老爺用杯蓋撫弄茶葉浮沫的手頓了下,“你不纏著,不代表我兒子不會找你。”
陳粟哦了一聲,“所以,您還是想讓我出國?”
瞿老爺喝了口茶葉,隨后把茶杯放在一旁,意有所指,“能讓他死心的辦法有很多,不一定要出國,不是嗎?”
“別忘了,這可是你答應過我的。”
陳粟眼底有片刻的愣怔,早在很早之前,她答應過瞿老爺,不會和瞿柏南在一起。
可那一切,都是建立在她以為瞿柏南不愛自已的基礎上。
她緩緩吐出一口氣,“就沒有別的選擇嗎?”
瞿老爺目光如炬,“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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