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出來。”
瞿父打開車門,“外面冷,先上車。”
陳粟搖頭,眉目冷淡疏離,“您有什么就在這里說吧,我就不上去了。”
瞿父也沒抓著不放,直奔主題,“明天有時間嗎?”
陳粟想了下,“您最好還是先說事,這樣我才好考慮,我有沒有時間。”
“是和宋家的婚事,”瞿父語氣四平八穩,手也緩緩碾著手里的佛珠,“就算是退婚,也要當面說清楚,你明天有時間的話回來一趟家,把這件事解決掉。”
陳粟點頭,“我知道了。”
瞿父嗯了一聲,“另外,我前幾天跟朋友吃飯的時候,他說新得了一批珍惜的顏料,我專門讓他定制了一套。”
他示意管家,管家從后座拿了一箱顏料走到陳粟面前。
瞿父道,“你看看喜不喜歡。”
陳粟撇了眼顏料盒子,上面的定制logo是藝術節最頂奢的品牌,里面的原料全都是人工采摘并且調配。
僅僅一管,都要五位數。
這一套顏料算下來,百八十萬。
陳粟扯了扯唇,“這好像還是您第一次送我禮物。”
瞿父睨了她一眼,似乎對于她直勾勾的眼神,也有些莫名的心虛。
他不自在輕咳出聲,“再怎么說,你也是瞿家二小姐,總不好讓外人覺得瞿家虧待了你。”
頓了頓,“明天記得早點回來。”
陳粟沒吭聲。
管家示意自已手里的顏料,“我幫您抱回別墅?”
“不用,我自已抱就行,”陳粟主動抱起顏料,沖瞿父笑了下,“我明天會回去的,瞿叔叔您回去路上慢點。”
說完,陳粟就回了別墅。
她把顏料放在餐桌上,聽著外面車輛離開的聲音,扯了扯唇。
怕她不回去,還專門送了一副顏料過來。
陳粟把顏料抱起,原本想丟掉,可想到這副顏料的價錢,就算是直接賣掉,也能值不少錢,索性又把顏料放了回去。
瞿柏南忙完工作已經十點多,他回到淺水灣,一眼就看到了客廳的顏料。
他走上樓,推開臥室門,看到陳粟正窩在沙發拿著素描本。
他走過去,“還沒睡?”
陳粟嗯了一聲,不太自然的把素描本合上。
“你工作忙完了?”
瞿柏南點點頭,走到她身邊坐下,順勢把她抱放在了腿上,“樓下顏料爸送的?”
陳粟嗯了一聲,“瞿叔叔說明天讓我回家一趟,談退婚的事。”
瞿柏南親了親她的眉梢,“那就去。”
他追問,“晚飯吃了嗎?”
陳粟搖頭,“沒有,我不餓。”
“你呢?”
瞿柏南有些疲憊的摘掉眼鏡,捏了捏眉心,“沒吃。”
陳粟哦了一聲,“那你要打電話給張媽,讓她過來給你做嗎?”
瞿柏南喜歡安靜,所以淺水灣幾乎看不到傭人,只有早上或者天快黑的時候,幾個固定的傭人會來打掃房間。
瞿柏南盯著陳粟看了好一會兒,“我記得你會煮粥?”
陳粟,“……你想我做給你吃?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可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