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柏南聞著她身上清冽好聞的味道,忍不住把她抱在了自已腿上。
陳粟下意識就想起來,“你的腿還受傷呢。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只要你不胡亂動就沒事,讓我抱會。”
他主動低頭,臉頰埋在了她的頸窩。
這一舉動,剛好方便陳粟處理傷口,她索性也就沒掙扎。
等涂完藥,她收拾藥箱的時候,手機響了,是宋明嶼打來的電話。
陳粟猶豫了兩秒,正準備接就被瞿柏南搶走掛了。
“不準接。”
陳粟皺眉,“婚事只是單方面取消,有些話總要說清楚。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沒什么好說的,這門婚事當初是瞿家和宋家面對面說的,如今要退婚,他們也不應該找你。”
陳粟沒說話。
瞿柏南看著她白凈的臉蛋,“我不讓你接電話,你不高興?”
陳粟搖頭,“沒有。”
瞿柏南挑眉,“那是因為什么?”
陳粟沉默了半秒,“我本來沒想這么早退婚,如今兩家的婚事退了,你又因為我跟瞿阿姨和瞿叔叔鬧成這樣,而這一切,說到底都是因為我。”
瞿母雖然脾氣大了點,看不慣她,可有些話說的卻是對的。
是她,攪亂了他們一家的生活。
瞿柏南抱著她腰的手緊了緊,“你怕?”
陳粟搖頭,“我不怕,我只是覺得,我挺沒良心的。”
陳粟并不覺得自已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,但是最起碼不要恩將仇報,可是在退婚這件事上,她的確是在恩將仇報。
表面上妥協配合,可最后的結果,確實反將了瞿家一軍。
瞿母生氣也正常。
“這件事,我會善后的,”瞿柏南額頭貼上她的額頭,“你的生活不會受到影響,爸媽哪里我來解決,嗯?”
陳粟顫了顫睫毛,沒說話。
瞿柏南嘆了口氣,“不相信你哥?”
陳粟沒說相信,也沒說不相信,只是從他身上起來回到了旁邊的座位。
“等畫展完了再說吧。”
最近這段時間,陳粟除了忙畫展的事情之外,還要給鄭老師的畫廊幫忙,加上學校最近畢業季,很多收尾工作需要完成,過幾天還要會學校參加畢業典禮,她忙的不可開交,實在沒有那么多精力,再應付宋家和瞿家的事。
瞿柏南沒追著問,只吩咐李燁去畫展。
四十分鐘后,瞿柏南看著陳粟走進畫展才捏了捏眉心,疲憊的靠在座椅靠背。
“去競標會吧。”
李燁頷首,開車去了競標現場。
瞿氏集團最近拓展了新的商業版圖,拿到了一批上頭投資發展的人工智能競標名額,瞿柏南趕到的時候競標已經進入了遞交資料階段。
一旁的秘書幫他拉開座位,“資料我已經遞交上去了。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落座。
兩個小時后,競標毫無例外歸瞿家。
旁邊站著的李燁臨時接到電話,臉色驟變,他忙走到瞿柏南身邊。
“瞿總,二小姐那邊出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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