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粟看著站在自已面前的男人,明顯愣了兩秒。
“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趙越深輕笑,“我在這里,你很驚訝?”
對于趙越深顧左右而他的行為,陳粟沒打算深究,她垂下眼瞼,“你是來找傅老爺子嗎?他去見別的朋友了。”
頓了頓,“你等吧,我出去透透氣。”
陳粟從趙越深身邊走過,下了旋轉樓梯發現趙越深跟在自已身后。
她停下腳步,“你跟著我做什么?”
趙越深挑眉,“之前喝醉酒的時候,巴兒巴兒湊我跟前,今天這么生疏?”
陳粟默了半秒,沒搭理他,轉身去了外面。
傅家的宅子表面上看著翻修過,可花園還是老式的那種鐵柵欄,花花草草被傭人打理的井井有條,百年前大院的梧桐樹如今郁郁蔥蔥。
陳粟站在樹下,覺得十分涼快。
趙越深笑著走到她跟前,“我聽說你的畫馬上要展出了,我能要一張邀請函嗎?”
陳粟睨了他一眼,“那是我老師的畫展,只是把我的畫掛上去而已,我沒辦法給你邀請函。”
趙越深挑眉,“是嗎?那以后你辦畫展,能邀請我嗎?”
陳粟眨了眨眼,轉頭看他,“趙越深,我不喜歡你。”
“我知道,你喜歡瞿柏南。”
趙越深的聲音溫淡至極,“不過沒關系,人年輕的時候,都為愛情要死要活過的,等以后就好了。”
陳粟覺得,自已就算是想一個人靜靜,也如此困難。
她索性閉了閉眼,“我很好奇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喜歡我什么?”陳粟抬頭靜靜的看著他,“因為我跟你像?”
趙越深勾唇,“那只是淺層原因。”
陳粟哦了一聲,“趙先生喜歡人還真有水平,又淺層又深層的,我沒文化,聽不懂。”
國內頂級藝術院校畢業的學生,說自已沒文化。
趙越深覺得自已對陳粟的喜歡更多了。
陳粟見他沒吭聲,也不打算在這里繼續跟他站著引人誤會,索性直接跟他拉開了距離,“你自已慢慢逛吧,我回宴會廳了。”
她拎著包往回走。
就在這時,身后傳來趙越深的輕笑聲,“因為我看到了你眼里的野心。”
陳粟腳步一頓,回頭。
趙越深挑眉,“我在其他女人眼里,從未看到過。”
陳粟攥著包的手緊了緊,微笑,“趙先生喜歡女人的方式,還真是別出心裁,可惜,我只是一個喜歡畫畫的藝術生,別說野心了,膽子都小得很,你看走眼了。”
沒等趙越深回答,陳粟就離開了大院,朝著宴會廳里面走。
傅老爺子這次的壽宴舉辦的不是很大,是一個比較私人的小型宴會,可即便是這樣,宴會來的人大大小小也有二三十個。
陳粟走進宴會廳的時候,朝著門外看了一眼,發現瞿柏南并不在門外。
他進來了?
就在陳粟想自已要不要在宴會廳待著,直接等宴會開始的時候,旁邊幾個進來的女客人,目光本能落在了陳粟身上。
“那不是陳粟嗎?她怎么也來參加傅老爺的壽宴了?”
“是啊,她不是跟瞿家早就斷親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