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粟根本來不及反應,就被男人抓著頭發拖在了地上。
“救命……”
她本能掙扎,卻被對方捂住嘴巴。
陳粟趁機狠狠咬下去,牙齒穿透對方皮肉。
男人吃疼松手,陳粟趁機扒下了他臉上的口罩。
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。
男人意識到自已暴露,臉上瞬間浮現陰狠,他看著陳粟要逃走,直接抓住她的腳踝把她拽了回去。
“賤人!”粗獷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,“就這么喜歡搶別人的男人!”
他騎在她身上,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“我掐死你!”
陳粟呼吸不上來,加上對方很明顯是練家子,她的那點三腳貓功夫根本起不到一點救命的作用。
她被掐的臉頰通紅,伸手去夠餐桌上果盤里的水果刀。
就差一公分的距離,卻怎么也夠不到。
巨大的窒息感充斥著陳粟全身,她的呼吸變得緊促,眼前的畫面也變得模糊起來。
她,就要死了嗎?
陳粟突然十分后悔,后悔自已為什么要跟瞿柏南說那些狠話。
“砰——”
就在這時,門突然被人踹開。
瞿柏南沖進門看到這一幕,臉色驟變,“粟粟!”
他朝著陳粟跑去。
男人見狀松開了掐著陳粟的手,快速沖向門口。
瞿柏南沒理,只是扶起陳粟,“粟粟?”
陳粟猛的咳嗽了兩聲,看到瞿柏南那張擔憂臉龐的瞬間,后知后覺的恐懼讓她害怕的紅了眼睛。
她本能抱住瞿柏南的脖頸,聲音哽咽,“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……”
瞿柏南聽著她的哭腔,心臟狠狠跟著抽痛。
“沒事了,有我在。”
他緊緊把陳粟抱在懷里,親了親她的頭發,然后把自已的外套脫下來裹在陳粟身上,把她抱了起來。
自始至終,陳粟不發一。
瞿柏南把陳粟抱上車后,吩咐李燁開車。
……
四十分鐘后,瞿柏南抱著陳粟走進淺水灣的別墅。
他幫她放了洗澡水,還準備了衣服。
“這里很安全,不用擔心。”
他親了親她的額頭,聲音溫柔,“我在外面等你,洗完澡喊我。”
瞿柏南從浴室出來,滿腦子都是剛才在西園小區,陳粟被欺負的畫面。
他無法想象,要是再晚一點,結果會怎樣。
他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襯衫領,給李燁發消息,讓追查出現在陳粟房間的黑衣人,不惜一切代價抓到。
半個小時后,陳粟洗完澡從浴室出來。
她濕漉漉的長發披在肩膀,白凈的臉蛋帶著幾分嬌弱和慘白,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受驚的小鹿。
瞿柏南從沙發起身,“洗好了?”
陳粟嗯了一聲,“進我房間的人抓到了嗎?”
“我已經讓李燁去抓了。”
瞿柏南拉著陳粟在沙發坐下,轉頭從洗漱隔間的抽屜拿了吹風機,幫她吹頭發,“我先幫你把頭發吹干,不然會感冒。”
吹風機的聲音呼呼啦啦,撫平了陳粟焦躁的心。
同時,也讓她更加難受。
之前在瞿家,別說吹頭發,就是洗澡有時候都是瞿柏南幫她洗的。
那時候她根本不覺得有什么,但是現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