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水滴,順著她的唇角滑過下巴,最后滑進衣領。
宋明嶼喉結滾了滾,“喝完了?”
陳粟唔了一聲,乖巧的點點頭,“好了。”
宋明嶼把水杯放下,看著陳粟巴掌大的臉蛋,目光本能落在了她緋紅的唇瓣上。
短暫的遲疑后,緩緩俯身。
唇瓣即將親到的瞬間,喝醉酒的陳粟直接倒進了沙發。
“好困……”
她手抵在臉頰,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。
宋明嶼保持著拱背的姿勢,啞然失笑。
他耐著性子把陳粟抱回臥室,蓋好被子后才離開。
這晚,陳粟做了一場夢。
夢里,她穿著自已最喜歡的潔白婚紗,跟瞿柏南一起走入婚姻的殿堂,接受了周圍所有人的夸贊。
他們在神父面前交換戒指,許下相守一生的諾。
然后,旁若無人般接吻。
次日早上十點,陳粟睜開眼看著天花板,好半晌才從夢境中抽離。
床頭手機震動,她撈起接聽,“老師。”
李教授嗯了一聲,“這月底畫展馬上就要舉辦了,你抽空寫一下自我介紹,到時候跟我一起去畫展。”
陳粟答應下來,找了書房的電腦,編輯好自我介紹發過去后,才回臥室洗澡。
洗完澡出來,陳粟收拾房間意外發現了一個小盒子。
盒子里是陳粟十二歲那年,偷偷背著瞿柏南,攔截的其他同學的情書。
那段時間,學校十分流行寫情書。
陳粟身為瞿柏南的妹妹,雖然跟他差了六歲,但是瞿柏南比別人早讀書一年,所以他高三的時候,陳粟剛好和他在一個學校,所以就成為了不少人送情書的媒介。
他們會給陳粟一點好處,然后讓她送情書。
陳粟一開始還會把情書字字句句的觀看,可越看到后面越是生氣,好像是自已的所有物被搶走了一樣。
所以后來處于報復心理,她收下情書,沒有給過瞿柏南一次。
那時候的陳粟還不知道,這意味著什么。
直到后來,她被溫稚拉著看了一部電影。
叫《怦然心動》。
從那以后,她知道了,自已這種近乎偏執的占有欲,是源于愛。
陳粟看著那些情書,有些啞然失笑。
她合上蓋子,索性喊了個跑腿,讓人把情書送去了醫院。
當天下午,沈知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,“陳粟!你什么意思!”
陳粟當時正在畫廊畫畫,聽到沈知微氣急敗壞的聲音,覺得心情十分愉悅,“什么什么意思,那些情書是中學時候其他同學送給我哥的,我只是偶然翻到,還給他而已,有什么問題嗎?”
沈知微冷笑,“你就是故意的。”
陳粟嗯了一聲,“既然知道我是故意,還打電話過來,自取其辱?”
沈知微氣的啞口無,憤怒的掛斷電話,差點把手機踩爛。
反觀陳粟,絲毫沒有受到影響。
之后二十天時間里,陳粟沒有再去過醫院,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畫室。
偶爾聽說瞿柏南的消息,也是通過溫稚或者別人的口。
當然,瞿柏南的電話她也沒接。
……
快月底的時候,李教授的畫展進入最終籌備階段,陳粟提前跟著去踩點,剛走進場地,就看到了站在畫展中央的瞿柏南。
他穿著黑色襯衫和長褲,正在看墻上掛著陳粟的那幅畫。
陳粟心頭猛然一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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