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粟粟,乖一點,嗯?”
瞿柏南漆黑的眼眸定定的看著她,“你知道我很忙。”
陳粟默了兩秒,緩緩吐出一口氣,“哥,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?”
“我們已經分開了。”
她閉了閉眼,怕導致瞿柏南的腿再次受傷,于是輕輕推了他一下。
沒推開,她索性放棄了。
“你要住院就好好住院,為什么非要讓我陪著你呢?”她垂下眼瞼,“我只是你妹妹,又不是你老婆。”
瞿柏南眼眸暗了半分,“不是老婆就不能陪?”
陳粟怔了下,剛準備回答,電梯門這時叮的一聲,從外面打開了。
門口站著兩個護士,跟一個患者家屬。
陳粟見狀忙站起身,沒理會瞿柏南走了出去。
她在走廊站定后,緩緩吐出一口氣,回頭迎面撞上瞿柏南的胸膛。
她疼的鼻尖抽了抽,眼淚險些下來。
瞿柏南忙抓住她的手,“撞疼你了?我看看。”
他附身,一臉關切。
陳粟看著瞿柏南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,突然就想到了昨天在書房看到的那幅畫,還有暗房里的一切。
她推開瞿柏南的手,后退兩步,“先進病房吧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她轉身,匆匆進了病房。
醫生一早就在病房等著,看到陳粟后面跟進來的瞿柏南,主動上前。
“瞿總,該做檢查了。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看了眼陳粟,“做完檢查再說?”
陳粟雖然想跟瞿柏南攤牌,但是現在這種情況,輕重緩急她還是分得清的。
她垂眸,“你先做檢查吧。”
她彎腰在旁邊的沙發坐下,低頭拿出手機打發時間。
期間宋明嶼發消息過來,說下去找她。
陳粟想了下,回,晚點再說吧,我現在有點事。
發完消息,陳粟把手機丟到一旁,隨手拿起了茶幾上放著的一本書。
是一本醫學人體解剖介紹。
陳粟壓根看不進去,只能眼睛看書,余光看瞿柏南。
之后的時間里,醫生給瞿柏南做了簡單的檢查后,又帶他去拍了骨片,然后又是一系列的叮囑和注意事項。
等一切昨晚,陳粟已經在沙發睡著了。
她嬌小的身子蜷縮在一起,手墊在臉頰,像是慵懶的貓。
瞿柏南掀開被子下床,略微緩慢的挪動腳步走到沙發旁,盯著她看了許久,才輕輕嘆了口氣,把她抱到了床上。
這一睡,就睡到了下午五點。
陳粟迷迷糊糊伸了個懶腰,發現自已躺在病床上。
她猛的坐起身。
“醒了?”瞿柏南的聲音在她身側響起,“餓了嗎?”
陳粟怔了兩秒,看著腿上打了石膏,但是卻坐在沙發的瞿柏南,再低頭看了眼完好無損,但是卻躺在病床上的自已,陷入了短暫的迷茫。
她掀開被子,下意識準備下床。
就在這時,瞿母面帶微笑的拎著保溫盒走了進來。
病房內,氣氛瞬間凝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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