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之所以選擇陳粟,無非也就是因為這層關系。
不過這都無所謂。
港城多得是人想要攀瞿家,不管是宋家還是別家,他都能送對方上神壇。
陳粟眼底露出一絲驚訝,隨后不可避免的笑了。
“所以,你同意我和宋明嶼結婚了?”
她似是不確定,于是揚起自已戴著戒指的手,“那訂婚宴上,你給我戴的這個戒指算什么?”
她原本以為自已已經做足了準備。
甚至在走進醫院病房的那一秒,她都想過,推翻和瞿老爺的約定。
可短短一句話,就把她拉回了現實。
“那只是意外,”瞿柏南眼眸微動,“訂婚宴已經開始,總不能中途喊停。”
總不能中途喊停。
這幾個字,就像是敲打在了陳粟的心尖上,她原本平靜的情緒,在這句話說出來的瞬間,像是傾瀉的洪水。
“所以,你還是要和沈知微結婚。”
她的眼眶迅速紅了起來,“哪怕,你當著那么多人,給我戴上了這枚戒指。”
瞿柏南漆黑的眼眸有片刻的閃動,但很快恢復平靜。
他沒說話。
陳粟卻從他的眼睛里,得到了回答。
“好,”她強忍著鼻尖的酸澀,把手里的戒指摘了下來,“既然是意外,那這個戒指,我的確無福消受!”
她把戒指放在床頭柜,轉身離開。
瞿柏南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,好半晌才捏了捏眉心。
當晚,瞿柏南的腿傷突然復發,臨時送進手術室做二次手術。
陳粟剛回到西園小區,就收到了褚邵文發來的消息。
回家了?
陳粟,嗯,剛到家。
褚邵文,……如果我說,瞿柏南現在剛做完手術,需要人照顧,你……還會來醫院嗎?
陳粟瞬間打起精神,打了電話過去。
“怎么回事?”
褚邵文站在手術室門口,看了眼亮著的燈,“不知道,醫生說是他骨折的腿剛打完鋼板就遭受了二次傷害,導致位置偏移,需要重新手術。”
陳粟想起自已在醫院的時候,瞿柏南拉著她坐他的腿來著。
所以他這次手術,是因為她?
陳粟猶豫了半秒,最終在感情和理智中間,選擇了后者。
“你給沈知微打電話。”
褚邵文挑眉,“你確定?”
陳粟攥著手機的指節泛白,褚邵文察覺到她的糾結,索性直接道,“等一會兒做完手術,我給你發消息,你剛下飛機,還是早點休息吧。”
“要是明天早上醒來你還放心不下,再過來也不遲。”
反正就算瞿柏南跟前沒有人,瞿老爺也不會看著自已兒子白發人送黑發人的。
當晚,陳粟凌晨四點多才收到褚邵文發來的消息。
手術很成功。
她緊繃的精神總算松乏,卻怎么也睡不著,索性起床下樓。
期間路過雅閑居,她還打包了一份早飯。
等趕到醫院,剛走到病房門口,就聽到了里面傳來女人的聲音,“柏南,我們訂婚和結婚中間只隔了兩個月,這么匆忙會不會不太好啊?”
陳粟腳步瞬間頓住,仿佛灌了鉛,無法移動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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