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老爺到底是心疼自已的兒子。
瞿柏南住院的第二天,就定了機票要去蘭城。
瞿老爺知道后,直接半路截胡,并找人在病房嚴加看守。
如今陳粟回來,與其等瞿柏南不顧自已身體找上門,不如直接把人送去,也能讓體現一下他這個做父親的慷慨。
陳粟第一時間起身,“那我去醫院了。”
走到門口的時候,她停下腳步,回頭看了一眼。
“瞿叔叔,再見。”
陳粟離開后,瞿正清看著棋桌上絕處逢生的白棋,啞然失笑。
一旁的管家適時開口,“二小姐這是,破了您多年來,沒破的棋?”
這局棋,瞿正清曾經也找瞿柏南破過。
只不過瞿柏南興致缺缺,只說自已要工作,就搪塞了過去。
“呵,”瞿老爺輕笑出聲,碾壓佛珠的手明顯頓住,“看來,她瞞著我的事,可不止裝好學生這一件。”
這樣的棋法,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下得出來的。
他倒是小瞧了她。
他盯著那局棋看了許久,最終只是搖搖頭,“可惜了。”
可惜,陳粟是瞿家的養女。
如果她是世家千金,以她的手段和能力,若是能聯姻,絕對比沈知微這種婦人之仁的小女人心思好千倍萬倍。
甚至哪怕不聯姻,要是自已親生女兒,他都可以好好培養。
當繼承人也未嘗不可。
但偏偏,她只是一個孤女。
若是他早知道陳粟的脾氣秉性,知道她過人的能力,好好栽培十幾年,到現在肯定可以為自已所用。
只可惜,她這一藏就藏了十多年,現在說什么都晚了。
……
醫院病房,瞿柏南躺在床上,看著坐在沙發里打游戲的褚邵文。
“這里是醫院。”
他捏了捏眉心,“我要工作,你不能出去打?”
褚邵文穿著騷包的紫色休閑襯衫,叉著腿大大咧咧坐在旁邊的沙發,睨了瞿柏南一眼,“你都住院一周了,我能丟下女朋友來陪你,你就感恩戴德吧,還挑?”
瞿柏南皺眉,“我沒讓你陪,你可以現在就滾。”
褚邵文瞬間冷了臉,打游戲的心思都沒了,“你怎么說話呢?”
瞿柏南語氣平平,“滾出去。”
褚邵文切了一聲,退出游戲界面,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就是看我談戀愛,自已卻只能住院,還被家里關著不能出去陳粟,所以心里有氣,拿我撒氣!”
瞿柏南陰沉的臉色,風雨欲來。
“褚邵文。”
“你喊我名字沒用,”褚邵文瞇起眼睛,“趙越深上次可是把陳粟綁了,兩個人發生了什么,你不是都知道嗎?”
“如今孤男寡女還去了蘭城這種旅游勝地,你說這干柴烈火……”
“嘎吱——”
褚邵文的話還沒說完,病房的門就被推開。
陳粟氣喘吁吁,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,站定在門口。
瞿柏南看到她瞬間,冰冷的眼眸有片刻的松動。
“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陳粟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長袖襯衫裙,頭發扎了個丸子頭,跟以往纏在瞿柏南屁股后面的時候一模一樣。
有那么一瞬間,瞿柏南覺得,他們的關系從未改變。
“呦,”褚邵文這時開腔,“這不是陳粟妹妹嗎?你從蘭城旅游回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