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越深瞇起眼睛,十分敷衍,“那姜家原本的二小姐呢?”
“應該還是在姜家。”助理道。
現在的姜二小姐雖然不是姜母親生,那也是從小養到大的,就算早些年知道了被抱錯,母女感情也是不會就這么輕易割舍的。
趙越深哦了一聲,“那我該娶誰?我爸說了嗎?”
助理遲疑后點頭,“老爺說如果真正的姜二小姐找回來,姜母肯定會覺得虧欠她,一定會把這門親事給自已親女兒,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么?”
“而且老爺還說,假的姜二小姐心思不正,以后萬一進了趙家,只怕是會攪的趙家雞犬不寧。”
“呵,”趙越深掐滅煙,“他倒是會挑。”
知道找個好拿捏的。
他站起身,“我知道了,你告訴他,我一會兒就回去。”
……
次日,陳粟睡的迷迷糊糊,聽到手機響,摸了好半天才拿起手機,看都沒看來電顯示就接了。
對方沒有說話。
陳粟腦子稍微清醒后,看了眼來電顯示,發現是瞿柏南打來的。
她沉默了兩秒,“有事嗎?”
瞿柏南的聲音低沉無比,“你跟趙越深去了蘭城?”
陳粟坐起身,心跳有些快,她現在突然十分慶幸,自已昨天喝醉酒的時候,鬧著要給瞿柏南打電話,被趙越深攔住了。
她坐起身,“訂婚宴已經結束了,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。”
瞿柏南沉聲,“上次他綁你的事,這么快就忘了?”
陳粟當然沒忘。
她只是折中給自已找了,一個迂回的選擇而已。
她哦了一聲,“你打電話,就是為了問我有沒有跟趙越深來蘭城?”
電話對面沉默了將近半分鐘,才重新響起瞿柏南的聲音,“你現在就定機票回來,我派人去機場接你。”
“我不想回去。”
陳粟淡淡道,“反正學校的事情已經忙完了,畫廊我也打過招呼,趁著剛畢業,我也出來散散心。”
瞿柏南聲音明顯夾雜著不悅,“粟粟,別任性,你想出去玩,下次我抽時間陪你。”
陳粟抱著膝蓋靠在床頭,習慣性點了根煙。
她吸了一口,“哥,我已經不是瞿家二小姐了。”
“我們,不會再一起出去了。”
雖然她嘴上跟瞿母劃清了界限,可這么多年她住在瞿家,瞿家對她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恩情的。
她不想事情到最后,鬧的太難看。
“咚——”
敲門聲這時響起,陳粟怔了下,“沒什么事的話,我掛了,有人找我。”
她掛斷電話走到門口,打開門看到趙越深站在門外。
她詫異,“這么早?有應酬?”
趙越深輕笑,“我臨時有點事,得回去,可能不能陪你了,酒店以及司機我留給你,你想去哪里都可以,不用擔心錢的事。”
陳粟眨了眨眼,哦了一聲,“那你回去吧。”
說完,就把門關上了。
趙越深離開后,陳粟睡了個回籠覺,然后收拾自已的東西,絲滑的換了一家酒店,當然,從頭到尾用的都是自已的身份和自已的卡。
她把東西放好后,租了輛車。
蘭城的地貌多變,有山有水,人流量和車流量又不是特別多,陳粟一個人開著車去了好些地方,只不過大部分時間不是在海景湖景山景酒店發呆,就是開車去人少的地方。
很快,一周過去。
陳粟的心情總算好了點,加上鄭前輩打電話,于是她就定了當晚回程的機票。
剛一下飛機,她就被一群人圍堵。
她瞥了眼保鏢下車的車牌,壓根不認識。
“你們是什么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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