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越深這次要見的人,就是蘭城最大賭場老板,陳粟不知道對方的底細,只興致缺缺的在趙越深身邊當背景板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趙越深故意放水,三場賭局下來,輸了個底朝天。
陳粟看不下去,“我出去抽根煙,你慢慢打。”
趙越深抓住她的手腕,“你幫我打?”
陳粟搖頭,“沒興趣。”
她說的是沒興趣,不是不會。
趙越深勾唇笑,“要是贏了,錢都是你的。”
陳粟目光怔了兩秒,“那要是輸了呢?”
“算我的。”
“這可是你說的。”
沒有人會對錢不感興趣,更何況陳粟本來就是出來散心的,她直接接下了趙越深手里的牌,只看了一眼底牌,隨后就開始一路往上喊價。
原本二十萬的底價,最后被她喊到了七位數。
一時間,氣氛高漲到最高。
在所有人翹首以盼的視線中,陳粟的底牌高了對方一個點。
她微笑,“我贏了。”
賭場老板很明顯不想認,畢竟輸錢是小,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輸給了一個自已都沒見過的小丫頭,他面子上根本掛不住,當即說要再來一句。
陳粟拒絕了,“我運氣好而已,李老板不用掛懷。”
她起身,看了眼趙越深,“我去外面抽根煙,你們繼續。”
陳粟離開賭場,去了一樓的花園。
花園旁邊有一個泳池,她過去的時候跟服務員要了威士忌,拿著酒杯直接坐在了泳池旁邊。
喝到一半的時候,趙越深出現在她身后,“我的女伴一個人喝悶酒,這要是傳出去,我還要不要面子了?”
他在她身邊坐下。
陳粟不想動,索性沒躲。
趙越深從懷里掏出卡,遞給她,“這里面是你這次贏的錢。”
陳粟看了眼卡,哦了一聲,“送給你了。”
趙越深挑眉,“這么大方?”
陳粟語氣淡的很,“不義之財拿多了,是會遭報應的,我這人還是喜歡自力更生,不喜歡投機取巧。”
剛才那一把能贏,完全就是心理戰術。
再來,肯定輸。
趙越深輕笑,“原來你這么有原則啊,不過我還挺好奇的,你這一手超乎常人的牌技,跟誰學的?”
陳粟目光頓了下,腦海里莫名浮現了第一次學牌的時候。
那時候她也才上中學。
瞿柏南放學接她回家后,臨時要應酬,不放心就把她帶在身邊去了賭場。
她當時不懂,看的昏昏欲睡,等看到錢的時候才來了興趣。
她嚷嚷著,讓瞿柏南教她。
瞿柏南拗不過,于是就手把手的給她講規則,講完后她還是聽不懂。
“聽不懂沒關系,”瞿柏南笑著安慰她,“其實打牌呢,最重要的不是你有什么樣的底牌,而是你要猜測對方的意圖,當你對對方足夠了解,那么牌桌上,就沒有人能贏得了你。”
陳粟聽得懵懵懂懂,趴在牌桌上直接睡了過去。
如今細想起來,以瞿柏南教她的是牌,可實際上卻是心。
她現在十分好奇,是不是她過往做的所有的事,瞿柏南都知道。
包括她很早之前就對他的愛。
陳粟突然朝著趙越深伸手,“把你手機給我。”
趙越深挑眉,把手機遞給她,“你要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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