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粟一不發走進門,環顧四周后,轉頭跟瞿柏南對視。
“沈知微在嗎?”
瞿柏南語氣溫淡,“我不喜歡不熟悉的人,在我的地方過夜。”
“那就是不在,”陳粟把自已的包隨手丟掉,徑直走到瞿柏南面前,語不驚人死不休,“我想做愛,你做嗎?”
瞿柏南怔了兩秒,“出什么事了?”
陳粟蹙眉,有些不耐煩,“做不做。”
瞿柏南沒吭聲。
陳粟心中了然,直接推開了瞿柏南的手,彎腰撿起自已的包往外走。
走到門口的時候,腰肢被男人從身后抱住。
“做。”
瞿柏南不知道陳粟為什么突然找上門,但是他知道,此時此刻的陳粟跟以往怕黑的時候一樣,很需要他。
她需要,他就會陪在她身邊。
他把陳粟翻轉過來,抱放進一旁的沙發,俯身親吻她的脖頸和鎖骨,才抬頭看她,“粟粟,告訴我,出什么事了,嗯?”
僅僅幾個字眼,陳粟覺得自已委屈到不行。
她強忍著眼淚,俯身吻他。
陳粟的唇瓣柔軟至極,都不需要太多的技巧,瞿柏南就很輕易起了反應。
他抓住陳粟的手抵在頭頂,衣服都沒完全剝離,就直奔主題。
“唔——”
陳粟亂糟糟的腦袋,終于在此時有了片刻的清醒,她雙手死死抱著瞿柏南的脖頸,仿佛要溺斃在這場抵死纏綿里。
這夜,格外漫長。
漫長到陳粟終于不用再去想,自已該何去何從。
陳粟最后是累暈過去的,再醒來,已經是次日凌晨五點。
她強撐著疲憊的身子,翻了個身。
瞿柏南抱著她的腰正躺在她身側熟睡,肩膀和胸膛上還有她留下來的咬痕和抓痕,彰顯著昨晚的荒唐。
陳粟閉了閉眼,覺得自已的眉骨突突直跳。
嘴上說分開,身體卻一次比一次主動。
真是荒謬。
她赤腳下床,站在陽臺抽了整整半盒煙,直到天空泛白,她才后知后覺掐滅煙,回到臥室,去浴室洗澡。
瞿柏南醒來的時候,身側是空的,一點溫度也沒有。
他甚至不知道,陳粟是什么時候走的。
他撈起手機,翻找到陳粟的號碼,打過去。
“睡完就跑?”
陳粟此時正坐在回西園小區的車上,她看著車窗外倒退的街景,腦袋里卻全都是幾個小時前,兩個人的抵死纏綿。
瞿柏南也是發了狠,比以往的時候更加用力。
她捏了捏眉心,好半晌才找回自已的聲音,“昨晚的事,你就當沒發生過吧。”
說完,沒等瞿柏南回答,就把電話掛了。
半個小時后,陳粟回到西園小區,匆匆洗了個澡后,把自已摔在床上。
再醒來,已經是傍晚。
又是傍晚。
已經不知道多少次,陳粟黑白顛倒,在傍晚醒來。
她看著冷冷清清的房間,覺得肚子有點餓,于是順手打開冰箱,卻發現冰箱的冷凍層里,有兩份速凍餃子和一份餛飩,上面都貼心的標了冷凍保鮮期的備注。
這些凍貨,還是上次宋明嶼來的時候,給她冰箱放的。
陳粟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。
她把餃子隨便煮了下,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