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死死咬著唇瓣,并沒有阻止瞿柏南的檢查。
可頃刻間,瞿柏南卻松手了。
他陰沉著臉看著低眉順眼的陳粟,隨手把花灑丟到一旁,轉身走了出去。
門關上的瞬間,陳粟轉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已。
皮膚白皙,沒有歡愛的痕跡。
只有一處鎖骨的紅痕,是她剛才坐在車里,自已掐的。
至于別的……
趙越深根本沒來得及對她做什么,他領口上的口紅印,都是陳粟碾了自已的口紅,蹭上去的。
但是瞿柏南肯定不這么認為。
因為剛才在沙發里,她因為被瞿柏南摁著,不爭氣有了反應。
看來這個罪名,在他眼里是被坐實了。
還真是傷敵一千,自損八百啊。
十分鐘后,陳粟裹著浴袍走出浴室,發現瞿柏南竟然沒走。
他背對著她站在欄桿抽煙,抽的很兇。
她腳步頓了下,“你不走嗎?”
話落,瞿柏南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。
他身形微微頓了下,隨即把煙丟在地上,踩滅后走回屋。
陳粟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吻住了。
她愣了半秒,反應過來后去抓瞿柏南的手。
瞿柏南輕笑一聲,毫不客氣的托著陳粟的腰,把她的盤在了自已腰間。
“洗干凈了嗎?”
他抱著她走向落地窗,期間甚至沒停止親吻。
與其說是吻,不如說是啃。
陳粟覺得要是這么下去,自已全身上下估計不會有一塊完好的肉。
她偏頭躲開,蹙眉,“你不惡心嗎?”
以前住院,宋明嶼陪著她的時候,瞿柏南也做過同樣的檢查。
但是當時,她沒起反應。
可就算是這樣,瞿柏南當時也發了很大脾氣。
沒理由這次他不在意。
瞿柏南輕笑一聲,三步并作兩步,把她抵到落地窗上。
他沒回答她,“你未來幾天,有重要的事嗎?”
陳粟沒反應過來,“我答應了李老師,要去他朋友的畫廊幫忙。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那就是沒重要的事。”
他附身,吻上她的唇。
陳粟不知道瞿柏南無緣無故怎么問這么一出,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。
她渾渾噩噩的,看著窗外的天色從白天轉黑,又轉白。
到了最后,她對于時間的概念,已經完全模糊。
她甚至有一種,瞿柏南要做死她的感覺。
這次的瞿柏南好似發了瘋,存了心懲罰她,來來去去就一個姿勢。
陳粟后背抵在落地窗上,喉嚨罵啞了都無濟于事。
她覺得自已要死了。
如果死在瞿柏南懷里,或許也不算一件壞事。
陳粟這樣想。
……
陳粟再醒來,是四天后。
她一直以為,這種事就算體驗感拉滿,也不過是暈過去。
她怎么也沒想到,自已會吐。
瞿柏南坐在床邊,側眸睨她,“醒了?”
床單早就被瞿柏南換過,陳粟穿著不屬于自已的白色襯衫,整個人像是虛脫的浮木,半趴在床邊。
她的兩條腿和胳膊,還有露出的脖頸,沒有一處肌膚是完好的。
她張了張嘴想說話,發現自已的嗓子已經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