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陳粟的腹部疼痛變得嚴重。
等到了小區門口,她已經疼的捂著肚子,蜷縮在副駕駛動彈不得。
瞿柏南把車熄火,“很難受?”
陳粟強忍著疼痛嗯了一聲,不想搭理瞿柏南。
她最近這幾天生活都很規律,甚至沒有熬夜,唯一可能會導致姨媽疼的點,就是上次在車里吹的那兩個小時風,并且住院了一周。
現在這個害自已肚子疼的始作俑者,竟然還煞有其事問她難不難受。
她沒刀了他都是好的。
瞿柏南見陳粟臉色煞白,索性繞過車身,把她抱了下來。
許是因為太疼,陳粟破天荒沒有掙扎。
瞿柏南駕輕就熟抱陳粟回到出租屋,剛準備把人放進沙發,陳粟就強撐著虛弱道,“衣服還沒換,會弄臟沙發。”
頓了頓,“抱我去浴室。”
瞿柏南嘆了口氣,從衣柜拿了新裙子后,就抱著陳粟去了浴室。
浴室里,他把陳粟放下后,駕輕就熟去摸她的衣服拉鏈。
剛準備拉下,就被女人阻止。
“我自已換,”陳粟抓住他的手,慘白的小臉帶著倔強,“你出去。”
瞿柏南眉骨沉了沉,隨即輕笑出聲,他一只手從后面抱住她的腰,俯身靠近她耳朵,“粟粟,你還記得去年冬天圣誕節,我們兩個在浴室,你當時……”
“瞿柏南!”
陳粟瞳孔緊縮,連疼都顧不得了,本能捂住了瞿柏南的嘴巴。
她惱道,“你閉嘴!”
“好好好,我不說,”瞿柏南抓住她的手,攥在掌心,“所以粟粟,你全身上下在我面前沒有秘密,別矯情,嗯?”
陳粟覺得,自已被人捏住了七寸。
去年冬天圣誕節的時候,瞿父和瞿母出國度假,瞿柏南和陳粟兩個人,在瞿家度過了天昏地暗的三天。
那三天里,陳粟現在想起來,都覺得渾身燥熱。
用瘋狂來形容,毫不為過。
期間她幾乎控制不住,滿身泥濘,基本上都是瞿柏南處理的。
但是現在,曾經的甜蜜成了刺向自已的刀。
陳粟一點脾氣也不敢有,加上自已的肚子也的確疼,索性由著瞿柏南折騰。
十分鐘后,瞿柏南把陳粟從浴室抱出來,塞進了被子。
然后去翻止痛藥。
“我搬來的時候,止痛藥已經用完了,沒來得及買新的,”陳粟窩在床上,看著瞿柏南找藥盒的動作,悶悶道,“你回去吧,我睡一會就好了。”
瞿柏南翻藥的動作停下,回頭睨她,“你確定?”
陳粟指節蜷縮了下,嗯了一聲,“你陪不了我一輩子,我總要自已習慣的。”
不管是生病,還是怕黑。
她都要一點一點,習慣沒有瞿柏南的生活。
瞿柏南最后還是走了。
陳粟看著空蕩蕩的房間,突然覺得心口的難受,其實比肚子疼還要尖銳得多,幾乎刺的她鮮血淋漓。
她閉上眼睛,一邊哭一邊強迫自已睡覺。
半個小時后,瞿柏南拿著買回來的藥回到臥室,看到的就是蜷縮在被子里,哭的臉頰濕漉的陳粟。
像只被拋棄的小鹿。
他嘆了口氣,把陳粟從床上撈起。
陳粟迷迷糊糊睜開眼,看到一張熟悉臉龐時,一度以為自已出現了幻覺,“哥……”她怔住,“我是在做夢嗎?”
_l